有铜矿,有放牧之地,段君势弱,欲亲我大宋,国相高氏阻之。可择能人亲其段氏,抑之高氏,则大理铜,马皆为我所用。”
“南方不适大马,何为?吐蕃内乱,可乘之。西域有良马,古之汉武兴兵伐大宛,得之汗血。今为金人所阻,可择人由泉州出海,一路向西,可到波斯,亦有良马可得。至此,我大宋方可有马可用,然则干政大理,出海西域,皆须金钱,何来?”
张曜宗说的口干舌燥,赵瑗听得口干舌燥,内心火热。转头看向史浩,二人面面相觑。
张曜宗一言惊人,语惊四座。
赵瑗:“汝大才,然则金银何至?”
张曜宗笑了,赵瑗终于动心了。“王爷今天吃的开心吗?好吃吗?没吃过吧?”
“大胆小子,我问你怎么能得到大量金钱,你说吃的干吗?”赵瑗急的恨不得跺张曜宗一脚。
“此火锅里最重要的一味调料名曰‘辣椒’此物全大宋只有我有,有此秒物,推广至全国不成问题,钱财自来。”
“小子不才,在家时见家母纺织辛苦,稍加改动,家母现在一人一机一夜可做别人十天所作之活计。小子家现在不过百十织机而已。”张曜宗又说出一个消息。
赵瑗倒吸一口凉气,一人一天相当于别人十天,百十台一月岂不相当于三万人一天的活计?金朝的岁贡25万匹布岂非轻松就能达到,还有余力惠泽百姓。
“小子知道不能独吞这好处?王爷亦可择大家一起做。江南即可夜夜都闻机杼声。福州现在有人种植棉花,更可作为原料,但小子以为土地不能都种棉花,此事必须强令禁止,耕田不可废,粮食必须都由官府经手,原粮商可做织机布匹马匹生意,以高金向北地收购,金人目短,必然废耕植棉,更有羊毛亦可织线,金人必荒地以饲牛羊。则北地良民无可生计,必然南来。则金地人少,宋朝人多,以人多欺人少,岂无胜算?粮食全在官府之手以低价向北地供应,则金人必不在意毁耕还牧。则粮草之算已在我大宋手上。”这下子,赵瑗,史浩,韩世忠全都说不出话。此计不仅有大利益更是将北地百万百姓都算计在其中,不可谓不毒。也不可谓不狠?金人要买粮食,要卖棉花,羊毛,金钱还是留在宋地。但是棉花,羊毛却是流入了宋地。更可以织成布再卖回去。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粮食产量和北地百万百姓的生计。
“那粮食会够吗?”“南地稻子一季两熟,更可有套种之法,再增加一季粮食,南地久无饥荒,官仓,常平仓都快装不下了。再说咱们还能供应金人一辈子?得新马新军,王爷还不得早早的把金人赶回老家去?”
“那么百万百姓呢?今年官家还下旨不得接应北地百姓来南,免得激怒金人。”赵瑗为难的问到,
张曜宗愤怒的说道:“什么狗屁‘北人归北,南人归男’?金人发迹于白山黑水之地,带甲不过数十万,全朝不过百万,我数百万百姓以十抵一跟他们换,也能把他们换干净了,现在北人归北,都成了大金子民,一则失其心,宛若被朝廷抛弃,二则沦为金人奴隶,每日生不如死?王爷难道认为他们不是我大宋子民吗?”
“就算百万人都归了南,南方地少?他们何以为生?”史浩问道,见不得这小孩口出狂言。
“织场遍地,可雇良家妇入工。男子择其健者入军。更有西南大理商道,西域海道可以用人,还有……”
张曜宗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纸,叠的四四方方的,摊开来,铺满一张桌子。
上面有弯弯曲曲的线还有一圈圈的圆圈。看上去像是地图,但是没有一个字。看不懂。
张曜宗从屋角几桌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毛笔,一笔一笔的写下去。
“临安在这,福州,泉州,汴梁……”张曜宗一个地名一个地名的填下去,韩世忠激动地都快疯了,这么全的地图?老子从来没见过。打仗要能有张这个地图,就能及时分析,料敌于先。张曜宗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流求”张曜宗在南方下面的一个大岛上重重的填下这两个字。这个大岛居然比福建路都大。(流求就是后世的台湾岛。与琉球不是一个地方)
“王爷还不知道自家有个这么大的岛吧?我也是听泉州跑海的商人说,才知道我大宋还有一片这么大的地方无人知呢,岛上林地茂盛,物产丰富,只有三五百未曾开化的野人。有了这个岛,我百万百姓还会没有安置之所?”
画图,张曜宗的老本行,他学测绘的,看着熟悉的地名一个个在眼前浮现,张曜宗也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中。
张曜宗最后在流求上面画了一堆小岛,“这上面有一个岛是银子做的。”
赵瑗这下再也不能镇定了,“你说什么?银子做的岛?”
张曜宗说:“我也不知道,只听人说那个岛上到处都可以捡到银子,挖块石头都是银子,我也没去过,不知道真假。”有了银子,就可以改革币制,不怕赵瑗不动心,小日本的银子不抢白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