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的禀报,李克清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把他们从马匪的手里解救出来,并且发放路费让他们返乡回家安心的过日子,旁人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这几个人非要跟着自己呢,难道他们不想回家和家人团圆?
正当李克清疑惑不解的时候,几个老百姓中一个看着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忽然膝行到李克清的面前,泣不成声道:“回禀恩人,并不是我等不想回家,因为我等都已经没有家了。”
中年人顿了顿,接着哭诉道:“小的名叫曹国义,本是郧阳府柳河镇上的商人,平日里以贩卖布匹为生,经过多年的经营,小的我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布行,家里算是小有积蓄,一家人虽无大财,可也算是安乐无忧,可是就在三年前,黄黑虎带着马匪洗劫了我家,我家上下七口都让马匪给杀个干净,因为小人通些文墨,所以黄黑虎并未杀死小人,便将小人抓到山上为其代写书信,本来小人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想到全家七口人性命的大仇还未得报,便打算含恨等待时机,为家人报仇,可这个黄黑虎也是个人精,每次他都是站在牢门外口述,然后让小的在牢里代写,从不让小人近身,因此三年来小人也没能报得大仇。”
听闻了曹国义的自述,李克清也不免对曹国义的遭遇感到心有戚戚,同时也对黄黑虎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不已。
说到这里,曹国义忽然指了指李克清手下的亲兵马齐,然后有些激动的问道:“方才听这位小哥说,黄黑虎已经被恩人你给活捉了,不知是否却有其事。”
亲兵马齐见状,便昂着个脑袋,骄傲的说道:“那是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黄黑虎遇上了咱们董事,就变成了纸老虎,一捅就破,那黄黑虎此刻就爱”
亲兵马齐刚刚说完,曹国义就猛地朝李克清连连磕头,激动万分:“苍天有眼啊!三年啦!我本以为此生早就报仇无望了,每日在牢房里浑浑噩噩等死,要不是恩人,我恐怕早就死在了牢房里,成为了一具枯骨。小的多谢恩人替我报得血仇,让小的一家老小可以瞑目,我曹国义就是做牛做马也不能报答恩人之万一,还请恩人收留在下为恩人效力以作报答。”
“我只是顺手而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是真没地方可去的话,那就到我手底下做事吧!我手下现在正好还缺一个账房先生,你要是觉得行的话,就先帮我打理账目。”
李克清见其的确也没地方可去,再加上曹国义经商多年,想必对管理账目驾轻就熟,于是就留下了曹国义,让他在手下帮忙做个账房先生,现在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再加上又吞了黄黑虎的大笔家财,的确需要一个能熟练管理账目的账房先生,就目前而言,曹国义最合适不过了。
曹国义闻言大喜过望,激动道:“多谢恩人,不过小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恩人答应!”
李克清想也没想,答应道:“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尽量答应你。”
“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想手刃杀我全家的仇人黄黑虎而已,还请恩人成全。”
曹国义说话说的咬牙切齿,相信要是黄黑虎本人在此的话,肯定会被曹国义扑上去将其撕个粉碎才肯罢休。
“我答应你,到时候让你动手。”
李克清谈谈的说了一句。
曹国义见李克清很轻松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了地,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拱手道:“多谢恩人成全,小的此生没齿难忘。”
尔后,剩下的几个男女大多也是因为和曹国义有过类似的遭遇所以才不愿离去,想到现在有了这笔银子,公司即将跨越式的发展,目前最缺的不是银子反而是劳动力,因而,李克清对这些自愿留下的人也就不分男女统统一概收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