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又如何?”
我对侯凯胜道:“你是在转弯抹角地说我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来基地不是为了求人欣赏,也不是为了奔什么大好前程,我来这里自有我的目的,你猜不着,我也不想告诉你。”
侯凯胜笑道:“戴小姐千万不要多心,我怎么敢说戴小姐呢,我说的是它(侯凯胜指着桌上的盒子),它今天到这幢小楼来,自然是为了求得戴小姐的欣赏。”
我见侯凯胜如此说话,不禁心下有气,不再理他,转身又向楼上走去。
侯凯胜的声音继续在我身后响起:“宝贝啊宝贝,虽然你在盒中孤苦伶仃,但你毕竟是一件宝贝啊,只要本质不改,即使暂时埋没在如此简陋的盒子中,仍然无法磨灭你的光辉,总有一天你会被人发现,被人欣赏,被人赞扬,成为那个赏识你的人的心头最爱。但是你也清楚地知道,那些都是未来的事,说起未来,总难免有许多飘渺不定之嫌,就拿现在来说吧,说不定你就能帮助赏识你的人实现他的梦想,助他一臂之力,达到他的目的呢,比如说发现基地的一些秘密,比如说帮他解开心中的一些谜团,比如说……”
我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两眼看着侯凯胜,问道:“你说盒子里的宝贝能够帮助赏识它的人发现基地的秘密?”
侯凯胜摊开两手,说道:“是啊。”
“这些是什么宝贝?”我好奇地问道。
“它们就在这里,在桌上的这几个盒子里,你不过来看看吗?”
我对侯凯胜说的这些宝贝能够帮助我发现基地的秘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些究竟是什么宝贝,竟有如此奇特的功能。但我同时又似乎感到,盒子里的宝贝正是一个诱饵,引诱着我一步步上钩。不过即使它们是诱饵,如果确实能帮助我实现我的目的,即使上钩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罢了。
我于是在这些所谓的宝贝的强烈的诱惑下,复转身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朝侯凯胜走过来。
侯凯胜依旧坐在客厅中间的那张椅子中,笑嘻嘻地看着我。
看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我心中又不禁有些愤愤,不管怎样,他似乎又赢了一个回合。
我走到桌前,指着桌上的盒子说道:“你快打开来让我看看,盒子里到底是些什么宝贝,是不是像你刚才说的有那么大的价值,还是像今天早晨那样仍然是一些碎玻璃,闹了个丢人现眼的大乌龙?”
提起今天早晨那档丢丑的事,侯凯胜仍然有些愤愤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这样的事偶尔发生一两次也情有可原,还提它作甚。只是我今晚带来的这些宝贝,却与那些瓶瓶罐罐的全然不同,也不会再出错,你看了就会知道。”
我轻声说道:“好吧。不过如果你敢骗我,我今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说着,便伸出手去,打开了第一个盒子。
盒子关得并不紧,我只用手指轻轻一挑,盒盖就“噗”地一声向上掀开。我满怀期待地朝盒子里看去,满心想看看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竟让侯凯胜如此心仪,在我面前啧啧地赞了半天。可是这一看,却让我不禁火气上冲,恨不得立即跑上去狠狠地踢侯凯胜一脚,不止一脚,踢一百脚一千脚也不能解气。
盒子里装的哪里是什么宝贝,只是一道烧熟的菜而已,十分简单的菜,好像是菠菜加一点鸡蛋,说白了就是菠菜炒鸡蛋。第二个盒子里的菜要好一点,是一盒清炒虾仁。第三个盒子里是红烧猪蹄,这不能算是什么稀罕菜,但自从我来基地后的确没有在我的食谱里出现过。第四个盒子里是帝王蟹,已把蟹钳中的肉完整地挑了出来,整齐地排在盒一中,甚至排成了一只蟹的模样。第五个盒子里是一些雕刻精美的花式糕点,切成圆柱形,下层是黄色的,向中间逐渐过渡成白色,又向上层渐变为绿色,更神奇的是,它又似乎通体透明,从上层的绿色可以通窥到底层的黄色,中间镶着一个圆圆的金色小球,正不知是什么东西。最后一个盒子里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你说的那些宝贝呢?”我没好气地把这些盒子胡乱推在一边,质问侯凯胜道。
侯凯胜似乎早已料到事情就应该朝这个方向发展似的,镇定自若,指着这些盒子说道:“宝贝不就在这些盒子里吗?”
“好啊侯凯胜,你真是骗人不打草稿啊。盒子里的这些东西都很平常,平常得让人讨厌,算是什么宝贝啊?信口雌黄,这些普普通通的东西怎么能帮助我呢?”
“你一定还没有吃晚饭吧?”
“我有没有吃晚饭和你有何相干?”
“盒子里的这些东西就是你的晚饭,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来的,你可千万要赏脸啊。如果你粗暴地予以拒绝,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
“呸,要我吃你带来的这些东西,那真是异想天开。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偷偷地下毒,或用了什么迷……迷药?”
“啊,天地良心,下毒,迷药,我怎么能做那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呢。”
“你真的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求求你了,戴小姐,千万不要戴着那样的有色眼镜来看我,我这个人的本质一点都不坏。”
“如果没有下毒,没有下迷药,也一定下……下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了吧。你是医生,在这些方面自然颇有便利,也很有经验。你对我说说,你曾经花言巧语地用迷药迷倒过多少个女孩子?”
“戴小姐,您这样想就不对了,简直大错特错。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些东西绝对没有任何一样会伤害到你的。让你受到伤害,对我有什么好处。相反,完全相反,我想认识你,我想结交你,我想让你帮助我,把我当作可以相信的人那样帮助我,像你对小兰一样地相信我,这才是我想要的。”
“帮助你?相信你?”我鼻中又哼了一声,“呸,做你的青天白日大头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