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董老师念及景家希那个生人勿扰的性子,就点了点头:“那行我先回去了,儿子还等着我回去哄睡觉呢,你有什么事就叫值班老师或者张主任。”
“好,董老师辛苦了,赶紧回去吧。”
董老师这才放心离开,走了一半突然回过味来:这景昕的语气,怎么听着这样像家属呢?到底有私交的就是不一样啊,羡慕不来的。摇摇头,又继续往家里赶。
三分钟到了,景昕将口温计拿出来,乖乖,三十九度六,难怪摸上去这么烫。
景昕让柳师傅去准备温水和毛巾,自己则开始扒景家希的衣服,景家希也不拒绝,只定定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可说出口的,却是全然不衔接的。
“姚铭桓晚上不会过来。”
景昕的手顿了顿,这是在暗指她刚刚撒谎了么?
深吸了一口气,景昕继续解纽扣。景家希身上这件白衬衫大概是新的,扣子特别紧,于是她很专心很专心地解纽扣,并不做任何辩解。
撒谎而已,她撒的慌多了,不在乎这一个。
景家希看着景昕的头,那天撞的很重,她甚至当场昏迷,还休了一周的病假,现在呢,是已经都好了吗?
刚刚被张晋笙撞的那一下,似乎也不轻。
他伸出手在景昕的额前触了触,动作很轻,他的声音也很轻:“肖梓琪将你藏了六天,怎么,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么?”
景昕终于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不着痕迹地直起身,躲开了景家希的手,官方道:“把你昂贵的衬衫脱掉吧,我要帮你温水擦浴降温,然后再换上适宜的病号服。”
景家希顺从地脱掉衬衫,正好柳师傅温水也准备好了,拧了一条微湿的毛巾过来。
景昕接过毛巾:“我来吧。柳师傅你去多准备点温开水,再弄点酒精棉球过来。”
柳师傅本来想说擦身这种事情让一个小姑娘来做不合适,可是景家希却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出去,最好暂时不要回来。
看来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柳师傅知情识趣地拎着热水瓶就走了,还不忘给他们关严了房门。
颈项、腋下、胸口,沉默而机械地动作,景昕擦的很仔细,而景家希安顺地躺着,将景昕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看的很仔细。
“你变了很多,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黑了点,不过五官长开了,比小时候漂亮了。”
“力气变大了,脾气却小了,变乖了,不过我不喜欢。”
“变瘦了,小时候明明是个小胖子的。”
“还是爱长溃疡,这一次是哪里,舌头上吗?我听你说话就知道,一定很痛。”
“你今天笑的很开心,可惜不是对我。”
“樱桃树重新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它开花结果?”
“我一直守在原地等你,可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阿昕,我不是故意推你下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