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这样轻易的,景家希说:“阿昕,你想的太简单了,从东华急诊医闹开始,到陆彦过失打人致死,每件事都环环相扣,这燎原之火一旦烧起来,可就由不得你控制了。”
景昕抱住景家希,抬手在他后背一下一下地拍着:“怕什么,这不是还有你在嘛。”
对,还有他在,但愿是他多想了。
景家希绷紧的那根弦渐渐放松下来,但始终带了一丝戒备:“总之不能掉以轻心。”
景昕乖乖地应着:“我就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
这世上,有人光芒万丈,就自然有人担当丑角,一切的光鲜亮丽,都是建立在丑陋之上的,从来没有天然的君临天下无所不能,所有阴谋阳谋的背后,暗藏的,都是一颗颗算计的人心。
这人世是居心叵测的,然而,最最难测的却是人的居心。
陆彦躺在地上一脸是血,居然还在笑:“高劲你这人可真是没劲,我不过是利用了一下你老婆,有必要这么大动肝火么?”
高劲气得一脚踹在陆彦腰上:“你还敢说!”
那一脚正好踹在肋间,陆彦疼的整个人都蜷成虾米状,连连咳嗽止都止不住,血液混着唾液溅在满地瓷砖上,斑驳血色,叫人看了只觉得阵阵发寒。
一直瑟缩在一旁的若覃再也忍不住了,哭着扑上来抱住高劲的腿:“哥,哥求你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高劲正是盛怒,哪里顾得了这么多,抬腿将若覃也踢了出去:“我今天就是打死他又怎么样?吃里爬外的东西,没有我高劲,你高若覃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反我?”
若覃蜷缩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哭的既可怜又委屈:“你简直不讲道理,我们做什么了,不过就顺口提了一句靳尧臣还活着的事,又没撺掇谁,明明是韦依自己忘不了旧情,背着你跑去找靳尧臣了,你凭什么把气撒在我们头上?”
“有出息了,还敢跟我顶嘴了是吧?好,好,好!”
高劲怒极反笑,连连说了三个好字,若覃毛骨悚然,连忙辩解:“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该说嫂子的不是,你别生气……”
可惜已经晚了,高劲冷冷地看她一眼,走到陆彦跟前,居高临下:“陆彦,你以后好自为之。”
然后转身就走,再不多说一个字。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了陆彦和若覃两个人,若覃犹如劫后余生般瘫软在地上,大概因为哭了太久的缘故,声音听着有些哑:“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在做什么么,好好的为什么非去惹我哥呢?你明明知道,韦依就是他的逆鳞,谁都碰不得的。”
“那你呢,刚刚还不是跟他顶嘴了。”
“那不是一时冲动嘛。”若覃叹了一口气,“明明是我的亲哥哥,眼里却只有那个不把他当回事的女人,我这个唯一的亲妹妹反而只能事事靠边站。有时候我是真的嫉妒韦依,嫉妒的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我甚至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跟韦依只能活一个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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