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一处茶馆里, 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 西北就是打的如火如荼,长安日前也就是个太平盛世。
“听说了吗?原本平定西北的沈将军, 其实是叛党。”
“什么?!沈将军打匈奴人怎么就是叛党了?我看皇宫里坐着的那位才是”
“嘘, 慎言,我也是听人说的, 你猜怎么着, 长公主那场婚礼, 沈煜巴巴的赶回来哪里是为了长公主,其实是为了大业江山, 据说现在正挟持长公主一路往长安来,说什么清君侧,拥立女帝,这不是强扯的大旗吗?”
“女帝?大业开国至今都没出现过女帝啊, 圣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对啊,圣人好好的, 他们却要清君侧, 清谁呀?皇后吗?所以说这沈煜看着像个正派人, 谁知道私底下竟做出这样的事,可怜那长公主,一个姑娘家被关押在军营里,我想想都觉着可怜, 这都大半年了吧, 你说长公主如今什么模样?”
“诶哟, 我这可不敢想,那可都是男人啊。”
“你们说的当真?”不知何时凑上来的男人也插了嘴,“沈煜那人面相看着就极凶,凶神恶煞的人,哪里会有什么好心肠。”
“可不是吗?”又凑上来一人,“听说他本人就嗜杀成性,就算敌军说了投降,亦是全部砍了头去。”
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很快一整个茶馆都说起了这事儿,说书的一瞧,哟,有商机,拍了拍板子,“咳,今日我就给大家说说去岁那西北战事,沈煜此人”
宫里,周皇后正闭目养神,苍剑带着笑意就踱步进来了,“母后,成了。”
“当真?”周皇后慵懒的问道。
“当真,如今长安城都在传沈煜嗜杀成性,性格暴戾,而苍沐瑶被关押在军营和一群男人生活在一起,定然已经是残花败柳,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有民心所向。”苍剑得意的一挑眉,“别说有中军在他们进不了长安,就算到了城门口,百姓们也万万不会答应让他们进城。”
周皇后垂眸,手指在桌板上哒哒哒的敲着,“此事是柳不言办的,应当妥帖,太子的下落还是没有吗?”
“儿臣审问过那几名官员,皆说未曾见过太子,领军的人是沈煜。”苍剑回道,“儿臣觉得太子十有八九应该已经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让柳不言去查。”周皇后被苍沐瑶和沈煜坑怕了,明明往南边去的,竟瞒天过海就从北边来了,那太子就是不死也不稀奇了。
苍剑不是很赞成,“母后,那药是无解的,咱们下足了分量,苍弈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咱们也断定苍沐瑶离了长安便一无是处,可是呢?她和沈煜活到现在不说,还带来如此大的隐患。”周皇后厉声,“让柳不言这次定要悉心排查,还有你手底下的人,若有一丝不对劲,就给我杀了,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人,监卫处有多可怕,你自己也看到了。”
苍剑摸摸鼻子,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母后儿臣先回去了。”
周皇后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才叹了口气,“来人,给本宫梳妆,本宫想去司马府上,看看司马大人。”
长安城外,一个小贩匆匆过了城门,走往驿站,灰扑扑的衣服上全是补丁,城门口那士兵嫌恶的看了一眼便挥挥手,让他出去。
佝偻身子挑着担的小贩连声道谢,谄媚的模样令人愈加填上几分厌恶,守卫忍不住拿佩刀挥了挥,“快走快走,没看人排队吗?”
小贩笑呵呵,这才拍拍屁股走了,走出长安城不过百里路,那灰衣小贩超四周瞧了瞧,但见无人,腰板子立马直了,他放下扁担,将里头的财物麻溜的环在腰上,隐入丛林。
他面上带着笑,心道这长安城真是好走,当初怎么就选了三皇子这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做了盟友,若是选的是沈煜,他还跑什么,面上的脏污被擦拭干净,此人的面貌竟一下子就变了个模样,赫然正是找不到的兰德纳。
然而兰德纳没注意到,他的身后另一个与他打扮差不多的小贩一路跟随,在看见他卸除伪装时悄然将手深入了扁担里。
片刻后,兰德纳转身正欲继续赶路,脖子上忽而就架了把长刀,兰德纳大惊,“你是什么人?放开我,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你要做什么?抢劫吗?我给你钱,全部的钱。”
来人却纹丝不动,“兰大人,督主请您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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