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周渔说:“不一定是你,有个女人尸体就行。所以接下来的画面,有点少儿不宜。”
说话间,他突然站起来,飞起一脚踹向乔小橙身后。
乔小橙转过头,这才看见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摸过来一个女人!
这女人手里还举着一块白色鹅卵石!
刚才周渔明明看见一切,却依旧谈笑风声!她惊出一身冷汗。周渔将女人踹倒,乔小橙跟过去。周渔按住犹自挣扎的女人,说:“转过身去。”
乔小橙说:“可……”
周渔说:“听话。”
他在她面前总是这样的,更像个温和又有原则的大哥。乔小橙只好慢慢转身,背对他。身后传来几声异样的声响,是石头砸碎骨骼的声音。
声音每响起一起,乔小橙双肩就抖动一次。
似乎知道她害怕,周渔下手很快。他迅速将女人头骨砸碎,乔小橙问:“好了吗?”
周渔手背轻轻擦过自己脸颊,刚才不小心,溅了个血点子。他说:“还没有。”
乔小橙于是又不说话了。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她虽然恐惧,却毫无残杀同类的感觉。周渔从小破屋里找到一张破席子,一路拖到她身后,似乎是把女人的尸体包裹好了,他终于说:“可以了。”
乔小橙用力深呼吸,刚要转身,周渔揽住她的肩,往后带了几步,又躲到小破屋后面,说:“在这等贺一水他们过来。”
乔小橙说:“小贺总也来了?!”
周渔冷笑——这种场合,少谁也不会少了他啊!
果然不一会儿,贺一水、常凤、董运辉,三个人陆续游来。身影由淡到深,慢慢变成了实体。
进入点是一样的,他们当然也一眼看到树、草和满地的石头。
贺一水说:“让你们快一点,慢得跟乌龟一样。咦……”
三个人前行几步,当然就看见草地上的草席。贺一水说:“这是什么?”
他索来好奇心旺盛,几乎立刻上前,掀起草席一角看了一眼。
乔小橙和周渔躲在小破屋后面,正是视野最好的地方,把三个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候贺一水的表情,就像一只不小心吃了辣椒的猫。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乔小橙莫名觉得很欢乐,就听贺一水身后的常凤问:“什么东西啊?”
贺一水的神情迅速恢复正常,放下草席,甚至面带微笑,真正的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周渔你丫的也太缺德了吧!好歹说一声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行不行?
贺一水的心理素质也是超一流的,心里一通乱骂,嘴上只是淡淡地道:“好东西。董运辉,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戚?”
董运辉当然莫名其妙:“什么啊?”
他上前,伸手掀开草席。
时间像是静止,他一张嘴慢慢张大,是一副想喊却喊不出来的表情。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两个腿都开始颤抖。终于腿一软,一屁股坐倒在地。
然而草席却因为他这个动作而被扯得更开了。乔小橙觉得解气,这个董运辉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东西。她刚要站起身来,冷不丁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周渔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转过去,让她背对常凤等人,在她耳边说:“别看。”
还是这样保护的姿态。
乔小橙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见到周渔。那是她兼职的餐厅第一天开张。有个女客人只会法语。十八岁的她手足无措。隔壁桌周渔替她翻译了整个对话。
那时候的他,是她不可遥望的星辰。
所以一切不配有的快乐,最后都要还回去。得到时有多么欣喜若狂,失去后就会有多撕心裂肺。
她端着水将药片送下去,过了好久,终于缓过气来。
前台再没有什么事,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剩下的“杂鱼”们陆续离开了。走之前无一例外地跟乔小橙打招呼。乔小橙一一回应。
她刚来,还不是很能把人和名字对上号,但是大家对她都十分友好,她倒也不太紧张。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乔小橙却发现了异样——常姐和那个董运辉还没出来呢。
内线电话没人接。乔小橙进到办公室里,格子间里空空荡荡,常姐的办公室的门却关着。乔小橙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奇怪。她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当然没有任何声音。
乔小橙又拍了两下,干脆直接把门打开了。门没锁。乔小橙壮着胆子,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有个会客的小圆桌。常凤和董运辉在圆桌旁相对而坐,两个人的手都放在圆桌上。乔小橙慢慢走近,只见二人都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常凤身上有一层淡淡的光,但额头汗如雨下。乔小橙吃了一惊:“常姐?”
没反应,这是生病了?要不要打120?
乔小橙再看董运辉,他背后的血人更加明显了,这时候血色的瞳孔完全睁开,阴森森地打量她。
公司里已经走得一个人都不剩了,乔小橙很是崩溃——为什么会这样?刚要拨120,突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十分清晰。
乔小橙循声找去,拨开常凤的手,看见圆桌上,居然有时钟一样的刻度。她仔细打量,一共十二个刻度,有指针缓慢行走,除了表盘是整个桌面以外,跟普通时钟差别并不太大。只是此时指针却不是现在的下午六点。
这是……
乔小橙的手慢慢顿住——在她家里,也有一个这样的小圆桌。妈妈留下的遗物。而她十二岁那年,妈妈自杀之后,桌面指针就再也不走了。她一直以为是因为没电了。
乔小橙伸手触摸那块钟,突然常凤身上的光包围了她,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陡然变了天地!
她发现自己面前的玻璃桌变成了黄色小方桌,上面还涂满了乱七八糟的公式,这是……课桌?
乔小橙吃了一惊,好在跟周渔分手后的一段时间,她也出现过不少幻觉,早淡定了。她左右一看,发现周围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多个孩子。平均年龄十七八岁,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讲台上老师正在写板书,孩子们正认真作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