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而是某一个势力。现在已经知晓的是,里头有能够隐藏在宫中的武艺高强之辈,还有这种邪性的巫蛊术士。上杀天子,下杀妇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不得而知。”
贺知春点了点头。
“至少,目前来看,他想插手夺嫡朝堂之事。陈阿大同姚娘子应该只是外围人员,他们之所以自杀,应该是不想说出背后的那个人。为了势力能够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性命,这种忠诚度,非同一般。”
两人都同时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因为这种默契,相视而笑。
“这简直就像是躲在暗处的蛇,时不时的出来咬人一口,又缩了回去,让人摸不着头脑。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当真是麻烦大了。”
贺知春又喝了一口茶,“如此咱们只能回到原点了。乌头蛇最早出现,是在圣人的妾氏柳氏那儿,那蛇咬死了她同圣人的庶出长子。从明面上看,我阿娘是最有嫌疑的人。但是阮麽麽说,我阿娘并未出手。”
“我已经让阮麽麽在宫中悄然的寻当年在潜邸的老人了,当初柳氏进府之时,还从河东柳氏带了不少陪房过来。若是能够找到他们,说不定能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九伸出手指来,轻轻的拂开了贺知春紧皱的眉头,“皱着眉头,丑死了!还有,日后你不需拿脚踢某……”
贺知春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她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那可不好说了,今儿个明明就很有效啊!”
崔九一个寒颤,“还有那把匕首,也扔了,某送你一把更好的。”
谁知道阿俏当时捅到了什么地方,陈阿大的惨叫声还在他耳旁响起呢!
贺知春也对那匕首有些膈应,但是到底是崔九的旧物,扔掉还是不好的。
“我们相信阮麽麽,但是旁人不信,若这乌头蛇的主人,是为了当年的柳氏来报仇的呢?是不是就说得通了?”
崔九皱了皱眉,“这应该只是原因之一。一个处心积虑的势力,不可能只是为了报仇这么简单。”
……
而在长安城的一处宅院里,王闻林正皱着眉头泡在浴桶之中。
“郎君,水凉了,可要再添加一些热水?”她的妻子秦氏站在门外,细声细气的问道。
王闻林哗啦一下站起身来,“不用了,某这就起身了。你去准备晚食吧。某想吃蛇羹。”
秦氏笑了笑,“郎君怎么突然想吃这个了,我这就让人去准备。我阿爹让我跟你说一声,若是圣人让人去治水,你可千万不要冒头。”
王闻林嗯了一声,“某是大理寺的,对于治水一窍不通,去那做什么。”
他说着,抓起了一旁挂着的中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在他的左胸口上,赫然纹着一条黑色的蛇。
王闻林低下头去,摸了摸那印记,过了许久才喃喃地说道:“黑蛇也已经堕落了啊!”
然后拿起了一把匕首,在烛火之上烫了烫,然后对着那黑蛇的印记,使劲的划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