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摆了摆手,“你去叫孙弗来吧。这事儿你的确是有错处,以后可得谨言慎行。”
苟询一听,感激的抬起头来,眼见着鼻涕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他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多谢圣人不怪之恩。臣这就去唤孙大夫来。”
说完,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门而出了。
圣人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宝可是觉得,苟询这个人太小人,不作为,却身居高位?”
贺知春果断的点了点头,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样的官,算不得好官。
“京兆府这个地方,十分的尴尬。随便一个人,都是高官厚爵,又有三省六部在内,情形错综复杂,若是太极打不好的人,身处那个位置,可不得满头包。而苟询便是一个太极高手。”
这个破地方,因为在天子脚下,各县的县令多是权贵子弟,不好管辖,一个瞧着不起眼的小事,背后却是藏着巨大的靠山,一个不慎,就要捅出天大的篓子来。
若不是之前已经有了三县大比,现在贺知春作为太子,圣人要她练手的话,可不也是得寻长安城附近的县来治理,说不得就兼了京兆尹一职呢。
但是因为贺知春治理地方的能力有目共睹,是以圣人并未放她出去,反而是留在身边手把手的教导。
“京兆尹最重要的作用,就是给朕稳住了,别出乱子,天天有人来告状,烦不胜烦。苟询的确是本事平平,又不喜欢担事儿,但他有一个本事,那边是同所有的人都能处得好。”
贺知春恍然大悟,果然能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儿。
不一会儿,孙弗就走了进来,他面上镇定,心中其实哭开了花。
上次太子造反,你让某审,造下一手杀孽……把原来的太子党,得罪得一个不剩。
如今又有人想造反,你还让某审,又要造杀孽了……难怪他生了八个讨债鬼,造孽造多了啊!
那宫中的流言,说是流言,但是只在几个人耳中传来传去的,是韦贵妃特意让人说给柳贵妃听的,是以朝中许多人并不知晓。孙弗亦是一头雾水。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你整祥瑞,随便搞个什么灵芝啊,寿石啊,再不济弄块磨刀石,刻上大庆兴,圣人是千古一帝哟哟哟!不就拍好马屁了么?
弄块玉玺做什么?嫌脑袋长在脖子上太重了么?
不对啊!玉玺!
孙弗一个激灵,转身扑向了那块脏兮兮的玉玺,仔细的瞧了又瞧,激动的说道:“圣人,圣人,是真的传国玉玺啊!”
宫中的传国玉玺是假的,玉玺的下落圣人便是托孙弗在暗中查探……
孙弗顿时明白,为何圣人不让苟询管这个事儿,反倒让他来了。
“圣人,这块传国玉玺是真的。那么搞这个祥瑞的人,是柳家的人对不对?头回咱们就查到,柳九道莫名其妙的强买一块坟地,最后却又没有如言盖房子。而那块地,就是传说中藏着传国玉玺的地方。”
传国玉玺在南朝陈后主手中之时,都还是真的。前朝立国之时,才发现宫中留的那枚玉玺,竟然是假的,虽然也是好玉,但是懂玉的人,仔细分辨还是分辨得出的。
毕竟能够当传国玉玺的东西,绝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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