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同崔九扑了个空,心中忍不住发沉,径直去见了老道士。
老道士同大师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些年,有过一道儿喝花酒的情谊,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人。
两人去的时候,老道士正躺在院子中晒太阳,见到二人来了,睁开眼睛说道:“怎么又来了,如今做官都这么清闲了么?”
崔九翻了个白眼儿,将他同贺知春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了老道士。
老道士听后一跳三尺高,“他娘的,你说当年那个戴面具装神弄鬼的家伙是老和尚?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会儿……他那会儿的确很迷恋异术……”
“我们还一起靠这个本领骗到了……咳咳……”
老道士说着,叹了口气,又躺回了自己的躺椅上,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贺知春觉得他心中难过,正要安慰他,就听老道士叹着气说道:“亏得某一直很崇拜他,一辈子都没有跪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结果居然是骗某的!他拿某娶妻这事儿嘲笑了某一辈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那个肖姨娘某见过,的确是倾国倾城的……唉,又被他比下去了。某就没有找过那么好看的小娘子……生的闺女也个个都丑……”
原来你在气这个。
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比什么女人,羞不羞啊!
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压根儿就没有生一个闺女好吗?
贺知春觉得,对老道士就不能有任何的同情心。
因为他不需要同情,有那时间,还不如同情一下被气死的自己。
“曾祖,智远大师的俗家身份是什么?”崔九也无语了,你就不怕今晚上曾祖母来寻你,把你暴打一顿。
老道士又叹了几口气,“隋灭北周,杀死了当时的儿皇帝静帝,然后立了宗亲宇文洛为介国公,承继北周香火。老和尚就是宇文洛的后人。”
贺知春顿时明白了老和尚年少之时,为何放浪形骸了,他乃是前朝皇室后人,在大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越是能力出挑,越是死得快,是以他风流,不出仕只是玩一些旁门左道的小把戏。
大隋很短暂,不到四十年就灭亡了,可是又来了更加强悍的大庆。
贺知春还没有脑补完呢,就立马被老道士啪啪打脸了。
他鄙视的看了贺知春一眼,“别把老和尚想得那么世俗。宇文洛乃是偏远宗亲,对北周的感情并不深厚,更不用说他的后人了,复辟这种事,乃是逆流而上,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老和尚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唉,我们这种世家子心中那种浪迹花丛,仗剑走天涯的侠客情怀,你是不会明白的!”
贺知春就呵呵了,要不是吃家里的喝家里的,你们能寻花问柳,四处撩拨小娘子?你要不是穿得人模狗样的,有个好身份,小娘子的脸你都见不着!
还仗剑走天涯!不事生产的家伙,走出家门不出百里,别说剑了,裤子都要当掉!
男人就是这样,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鄙视!
“师祖,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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