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唐浅瑜忍不住笑起来。
严墨风说:“实际上,我认识阿炳这么多年,我从来未见他有不爱吃的美食,再怪异的食物,他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对于蚕蛹和竹溜这一类怪异的东西,我接受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那我不像阿炳,我像你。我也接受不了竹溜。”唐浅瑜突然面露苦瓜之色。
“怎么了?”严墨风问。
“我跟你说,我想起了一件无比痛苦的往事。”唐浅瑜苦着脸说。
“嗯?”严墨风稍紧张的神色望着唐浅瑜。
唐浅瑜继续苦着脸说:“有一次跟着叔叔婶婶去景城下面的一个县城,说是那里有一家竹溜非常有名,名扬百里,我们去吃,当时我很兴奋。到了那里以后,竹溜288元一只,叔叔点了三只炒成一盘,另外点了很多菜,但我们都觉得竹溜的味道最好。竹溜被剁得很细,有些像兔肉,又比兔肉的味道更嫩一些,当时我们吃得那个爽。”
严墨风耐心地听着。
唐浅瑜脸色更苦了:“你知道我想像里的竹溜是什么样子吗?我想像里的竹溜,是长得像锦鸡一样的鸟类,有着花色的羽毛,体型大概比锦鸡稍小一些,它不擅长飞行,生活在竹林里,常常在竹枝上溜来溜去,所以叫竹溜。”
听到这里,严墨风不由地勾起唇角。
唐浅瑜苦逼地说:“结果,前段时间,我在QQ空间里看到一个视频,有人拿着锄头在一片竹林里挖,挖了几分钟以后,从里面揪出一只老鼠来,说终于抓到了竹溜这样的美味,简直幸福死。啊啊啊,那一刻,我简直崩溃了。”
“哈哈!”严墨风被唐浅瑜逗乐。
“你还笑!我当时都快哭了!吃了那么久的东西,也没有办法吐出来了啊!”唐浅瑜脸色更苦了。
“哈哈!”严墨风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再笑起来。
看唐浅瑜一张脸皱成一团,他又替她剥了只虾,哄孩子似地哄她:“乖,吃只虾压压惊!”
“我跟你说,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吃那些名字听上去就稀奇古怪的东西。”唐浅瑜信誓旦旦地说。
“好!”严墨风语气宠溺地应声。
他又再替唐浅瑜剥虾。
唐浅瑜立即提醒:“你不要光顾着我啊,你也吃!”
“嗯。”严墨风应声。
“来,我们干一杯啊,我用凉粉代酒!”唐浅瑜提议。
严墨风扬了扬唇角为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与唐浅瑜的冰粉碗碰了一下。
唐浅瑜满足道:“我好喜欢这里,感觉整颗心都宁静安稳了下来!这一杯,我敬你!”
谢谢两个字,被她藏在心里。
“是,这是一个好地方!”严墨风说。
他大概发现了一个治疗自己心理障碍的好办法,以后情绪太过躁动的时候,他可以选择来这里。
“就是太远了,要不然可以常来!”唐浅瑜说。
“嗯。”严墨风应了一声。
端起酒杯说:“婚后的生活我很幸福,感谢有你!”
唐浅瑜感动地望着严墨风:“我也是!”
两个人一个喝冰粉一个喝酒。
一道声音突然有些兴奋地响起:“哟哟哟,我们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啊,鱼和虾都烤好了,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