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举着纸张高声询问的样子,很有些不成体统,好在他很快回过神来,放下胳膊之后,神色有些讪讪的对宫先生道:“此诗颇有些风骨,没想到市井中竟然也有此等人物……”
“是啊!”宫先生附和道:“若是能与其把酒论诗,倒也不虚此行了。”
林渊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可惜写诗的人不曾现身,若是贸然闯进去寻找,又有些不合身份,于是他便主动提起宫先生方才的提议,往对面茶楼而去。
宫先生紧紧跟上,还不忘让林九去排队,林九连忙应了。
写诗的自然是张远,确切的说,抄诗的是他,这首诗的作者,可是“扬州八怪”之一郑燮郑板桥,不过人家可是清朝人物,自然不可能与林渊现身相见。
至于为什么抄诗,倒不是因为张远诗兴大发,又或是卖弄文采,而是前几天被素姐取笑他的字丑,于是发了狠练字。
这练字嘛当然要有字帖了,张远充分利用了如意天书的功能,搜索了一本字帖,没事就铺开纸临摹几张。
其实前身的书法还是有几分底子的,所以张远的字说不上好,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得。
方才抄到这一首,张远还觉得挺应景的,不过也没有多想,抄完之后就随手放到了一旁。
原本还要继续,却被厨房告知锅底不足,于是下楼去后厨忙活,因走的匆忙,窗子未曾关上,那张纸被一阵风便吹下了楼。
可巧就被宫先生给捡到了。
林渊到对面茶楼坐下后,又拿起那张纸默念了一遍,越看越喜欢,就连这茶水也觉得有了些滋味。
“此人胸中自有沟壑,想来也是崖岸自高,标榜风雅的清俊人物。”林渊说着又摇头道:“可惜这字,却有些稚拙了。”
说稚拙还是客气的,不过林渊爱屋及乌,对这笔字也就不那么苛责罢了。
宫先生笑道:“世间之事,哪有十全十美的?若事事顺遂人意,恐怕终究难以善终啊。”
林渊听了若有所思,淡然笑道:“也对。我这一生就是太过顺遂,不知人间艰辛,事事都要顺心如意,方才有今日之困。”
“东翁言重了!”宫先生连忙劝道:“不过是一时之惑罢了。东翁正值壮年,正是大展宏图、振翅高飞之时,哪里就说得上是一生了?”
宾主二人相视一笑,方才的那点小小芥蒂,便随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了。
一壶热茶还未喝几口,那边林九就急匆匆的寻了过来,请二位前往张记火锅店。
“怎么如此之快?”林渊奇怪道。之前看到排队的长龙,都已到了街拐角啊。
林九笑道:“是师爷给了小的五钱银子,买了个靠前的位置。”
林渊看了眼宫先生说道:“怎好让你破费?”
“无妨!说起来却是学生的不是,早知道这家店如此难进,就该早做安排,倒让东翁受累了。”宫先生连忙说道。
他倒不心疼这五钱银子,只要林渊高兴,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否则整天陪着个阴沉着脸的东翁,任谁也受不了啊?
待宫先生跟着林渊进了张记火锅店后,不由暗道,自己这次请他来此,算是来对地方了!
事实上林渊一进门,就感觉到这家店不与众人同。
远不是那些鱼目混珠的杂牌店所能比的。
不说别的,就门口这两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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