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里一般,范百里从楼梯上到二楼。二楼布置非常简单,一床,一桌,一凳,一蒲团而已,墙上挂着一副画像,但隐隐的花香告诉范百里,这是白衣女子的书房。
范百里盘坐蒲团之上开始调息,白衣女子慢慢走上二楼,看到闯入自己家里,又闯进自己闺房的这个恶人,不禁一阵气苦,手中法诀,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现在的范百里已经并非过去那个正道好少年,已经游走在正邪之间,行事方法,只问本心。
而他之所以这样对待白衣女子,也是能感觉到对方并非恶人,但是做的事实在古怪些,给她长点记性也是好的。
如此这般,范百里在谷中待了两个多月,一则养伤,二则巩固修为,饿了,便在谷中抓些野鸡野兔,渴了便在谷中深潭取水。两个月中,双方谁也不理谁,白衣女子见奈何不了他,他也不来伤害自己,便搬到精舍旁的茅屋中居住,这是自己家,总不能舍弃离开。
这一日,范百里偶有所感,便开始修习玄铁令功法,祭出云仞,印证自己所思。
“凌云门的云仞,你是范百里!”
收起云仞,盯着女子,遂道,“你竟认得它?又知我名字?看来并非是不通人世的隐士啊。”
“哼,你管我怎么知晓的……不过,你这头发,怎生就这般白了?’
“我以为自己杀了不该杀之人,一夜悔恨交加,就变成这副模样。第二日才知道,死的人罪有应得,但是这白发,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看范百里的遭遇,再想起自己境地,白衣女子叹口气,似乎并不是那么气愤了。
见对方不再说话,遂祭起云仞继续修习。两人毕竟话都不多,便不再搭理对方。
这两个月中,范百里多次冲击原始境皆未成功,知道事不可为,便不再尝试,不知道正魔两道又有什么变化,便收拾行装,打算离开。
思虑良久,便将自己在魔教得到的一株不知道功效的金莲放在二楼桌上。走到院中,正要出院门,突然被叫住。
“诺,给你的……”
一物飞来,范百里接在手中,发现是一个包裹。透过包裹的空隙,发现是一套衣衫。
这东西,自然比不上造化金莲的。
“你这个人,虽然可恶,但本姑娘心地好,你若不要,尽可还我。”
范百里拿在手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片刻之后,才起身远去。
“本姑娘叫谷飞烟,你给我记住了!”
望着走远的背影,那人似未听到自己的话一般,一步也未停。
“混蛋!”
谷飞烟骂道,自己放下矜持,他竟头也不回,眼中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堂堂医谷传人,虽比不上凌云门等三大巨擘和高门世家,但比之一般门派却要强上许多。
慢慢走到二楼,看到金莲,谷飞烟不由一惊。
“造化金莲?这天下竟真有此物存世!”
口中呢喃,望着手中金莲竟然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