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笑,拍了拍我西装右边肩膀上面的一点灰尘,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走到半路,她回过头来对我说道:“你记住了啊。”
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根本就说不上来什么话,我傻站在原地,看着她举止优雅地回到了经理办公室。
这五个字她说得格外诚恳,就好像一个承诺,就好像是一个嘱咐。我的大脑一片雾水,着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晓月前脚刚走,公司里面的员工就炸开了锅,有好几对男男女女全都凑了过来,表情暧昧地看着我,他们虽然是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但是我知道的,他们和我一样,都不明白李晓月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自从刘静雪那天从家里面狼狈地跑出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给她打电话也一直是关机状态。王亮也问过我,既然她刘静雪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好姑娘,我为什么还要在她这根树上吊死?要是换做他的话,他早就把她甩了。
老实说,刘静雪一开始就给我带过绿帽子,这是无论哪个男人都不可能会原谅的。其实我也根本就不可能原谅她,但是我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没有一脚把她踹走,答案其实再简单不过,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是一个屌丝,对我而言我没有那么多的选择。
可是之后她这一次次办的事情,让我很心凉,我觉得我的付出都得不到应有回报,或许在某一个时候,就是我和她分道扬镳的时候,也或许在下个月就结婚了,听天由命吧。
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悲哀,而是整个时代、整个社会的悲哀。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我一直也都没有再见到李晓月,她就像是一个迟来的过客一样,从我的世界闯入,然后又走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认为,然而,过客终究就只是过客而已,迟来或者早来,都是不重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我的日子逐渐回到了正轨,虽然一直没有遇见黑豹和徐广平那两个家伙,但是我不认为他们两个没有来找我麻烦,只是碍于二叔的原因在忍着的缘故。我觉得根本就不是这样,但到底是因为什么,那我就无从知晓了。
我仔细梳理了一遍这两个人在这一带的势力以及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我买了一把刀放在我房间的床底下,每天上班下班的时候走的都是不一样的路线,以防止被他们两个人的狗腿子盯上。
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到了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带给我的伤害,我将一一全部要回来。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也就算了,可是我还想着报仇,徐广平头上有爸的一笔账,黑豹头上有刘静雨的一笔账,这些他们两个人必须得还回来。
直到有一天刘静雨问我二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是我的亲二叔,却对我不管不问,而且还要那样对待我。我随口说了一句,他根本就不能算是我的二叔,哪有亲戚是这个样子的?
刘静雨愣了一下,说不应该啊,如果你二叔真的和你划清界限的话,那为什么徐广平和黑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徐广平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被你爸捅的那一刀现在还跟个废人似的,如果真的没有你二叔的原因,徐广平现在肯定早就找上门来了啊。
刘静雨的这句话,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恍如大梦初醒,对啊,二叔虽然口头上说和我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云云的,但是实际上徐广平和黑豹可都忌惮着他的啊。因为我是堂堂的曹山的侄子,而他们怎么敢对曹山的侄子继续动手?
想通了这一节,我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来,我必须得说,我特别的激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枯木逢春、绝处逢生、走到绝路却突然发现有一条道路是如此的开阔!
我躺在冰冷的房间里面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复仇的计划,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是绝对可以狠狠收拾这两个人一顿,甚至将他们彻底踩在我的脚底下。
自从经历了徐广平和黑豹这两个人之后,我就发誓我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让他们两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然而这么看来,现在我距离成功就只差一步了。我掏出书桌当中的纸和笔,打算慢慢打磨出详细的步骤。
我摊开纸,写下了三个大字:徐广平。
我曾经受到的侮辱,爸能蹲大狱,全部都是因为这个人。他每天必去电玩城,甭管他是不是去撩某个高中小姑娘或者大学小姑娘,有一点可以确定,每次他从电玩城出来,基本都是一个人,身旁没有他的狗腿子。
我开始想象从电玩城到我公司的地形来,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