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刚出社会,能当上宁维的秘书也只是因为她的脸,金珊那个时候抱着饿得哇哇大哭的儿子,连死的心情都有了。后来孩子被抢走的时候,金珊也只是象征性地反抗了一下,心里却像是松了口气般,带走吧,至少能吃饱饭,至少能读的了书。
“养得起啊,你都养得起我了。”
金珊沉默了两秒,忽然苦笑一声,“你今天回来是故意刺我的心的吗?”她烦心的时候就像抽根烟,纤细修长的手指才伸到桌上的烟盒又看到了两个吃面吃得满头大汗的孩子,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抽烟。
她送金露出门的时候,天都已经略略暗下来了,金珊喊住了她,给了她一张卡。
“宁维给的三千万,你拿着给自己买点东西。”
亭亭玉立的少女没有接,她只是懒懒地伸了个腰,如同一只傲慢慵懒的猫儿,甜蜜蜜的话语有时锋利如刀:“你还是管管好自己吧,都给了你别墅和钱,就早点搬出去吧。这个地方太脏了。”
金珊没有多说,麻利地把卡收了回来。
“下次别来了,你妈知道会不高兴的。”女人低低地说了一句,她看着她走,金露也知道她在看着她,那张脸眉眼如初,但是眼眸却早已黯淡无光,直到她走完了走廊,转了弯,她才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你说一个人坏就不能坏的彻底一点吗”站在台阶上的少女原本轻盈的步伐没有再动过,戚晨科抬眸看向她,她微微低着头,及腰长发垂了下来。
要是真的坏的过分,她也不用顾忌什么。可惜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
“我从前一直以为她也会站在我身边的,可是……”
她的声音忽然就小了。
太阳在她身后,少女好看的眉眼背着光,看不分明。
戚晨科静静地抬眸,忽然觉得她的身影单薄的很,她本来就很瘦,但话语中的恶意或者傲慢都让这个女孩显得坚不可摧。他心底某块地方忽然有了点闷闷,不舒服的感觉。
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方才老爷爷给他的糖,走上去,伸手很慎重地放在她的掌心。
肌肤相触带来了一点点暖意,像是冰冷南极黑夜来临前那点点太阳的余温,原本冷得如坠冰窖的身体慢慢就暖和起来了。
好像也没冷得很过分了,她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糖,忽然嗤笑一声,声音恢复了活力,很嫌弃道:“好过分,自己都不吃的糖给我。小哥哥真是的,一点都不会讨好人。”
戚晨科看着她,抿唇生闷气了,然后一扭头,脚步踏的很响,故意一样。
哟,好像生气了?
金露慢悠悠地朝着门口走去,骚包的机车旁少年孤零零地站着,眼睛还巴巴地看着楼梯口,一看到她才扭过头。
看吧,这还是得等她,这个小哥哥连机车都不会开,真可怜啊。
某个没良心的人十分虚伪地表达了自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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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真的出去约会了?”
司机说着说着,连他都深信不疑了,连连点头,“可不是嘛,戚少那个性格要不是去约会,怎么可能坐在机车后面?”
戚太太忽然之间愣住了:“你说他是坐在机车后面,牵着人家小姑娘的衣角。”
司机点点头。
戚太太面色凝重地在客厅里面踱步,忽然转头,看着沙发上的中年男人,“你说我们要不要给晨科请个教练什么的,学学开车。要不,你把你那辆刚买的保时捷送给他……”戚太太说着说着就掩面,“啊呀,我的天,太丢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