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两团病态的嫣红,知道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拖不起了。
可是以目前的行进速度,至少要深夜,甚至明天凌晨才能抵达涿鹿山,就是说走了一晚之后,还需要花六个时辰以上的时间。
柳才说的十个时辰,那是正常人的骑马速度。
而以周承允那道箭伤的状况,确实不能太快,否则一旦将伤口颠裂,那就更麻烦。
“司茶大哥,你看这样可好?”志文想了想,还是说道,“咱们等会儿还是走一段路歇息一会儿...”
“那怎么行。”不待志文说完,司茶就急冲冲地打断。
志文怕他想歪了,无奈而又急迫地接着说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司茶大哥!
我留下来和你们一道慢慢赶路,可旺和柳大哥休息好以后,快马加鞭地赶回山寨,把周大哥的情况告诉孙神医,请他熬好药后再派人送过来,你看如何?”
“别担心,山上还有几匹马,赶过来会更快些。”
司茶通红的脸色渐渐褪去,拱了拱手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他刚才的确是想歪了,以为志文不愿再在自家公子身上下工夫,总算志文抢在他翻脸之前把话给说完了,司茶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人家。
“大柱,柳哥,你们吃饱喝足,把马也喂饱了就去吧。”志文见司茶总算是回过味来,转头吩咐道。
二人自是应下不提。
......
等志文回到涿鹿山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了闻讯而来的涿鹿山众人,小捷带队,十多个少年跟着,为了不让周承允再受颠簸之苦,还弄了副担架。
以这副阵容,本来可以快些的,问题出在孙大夫身上。
他觉得仅凭可旺与柳才二人的口述,难以确诊,一旦有什么差错,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因此带上药材,亲自跟着过来了。
在路上见到周承允后,又是把脉,又是撬开嘴巴察看舌苔,确诊后才开了药方,让八千去熬药,自己则将伤口的布条解开,敷上伤药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司茶服侍周承允喝下汤药后,本待就此上路的,可孙大夫不同意,又待了一会儿,见周承允呼吸变得平缓起来,一直不曾停过的冷汗也渐渐没有了,这才让大家出发。
一番折腾,司茶见自家公子伤情好转,放下心来,倒是不再催着赶路了。
反而是孙大夫的要求不少,比如要抬担架的人走路尽量轻缓些,尽量不要颠簸等等,这么一来,速度比之前还要慢些。
不过周承允伤势既然无忧,大家心事尽去,紧张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一直紧缩眉头的司茶和两个护卫,神情都明显轻松了许多。
“志文,这次的事儿办的如何了?”小捷问道,可旺与柳才只告诉大家有重要人物受伤,其他都来不及说。
听了小捷的问话,志文有些郁闷地摇摇头,“别提了,啥事儿都没办成,等回去和大家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