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常在道:“内务府新进的珍珠不错,本宫命人做了一对珍珠耳坠,正配林常在。”
林常在上前领赏,相比较颖贵人的大方得体,显得谨慎小心,殿内众人打量几眼,目光又落到颖贵人身上。
“愉妃,林常在安置在承乾宫,以后你们同住一宫,要好好相处。”
慧娴免不得又嘱托几句。
“是,臣妾会好好照料林常在。”
愉妃起身应了。
慧娴赏过新人,挤出一抹笑道:“新人入宫有两日了,绿头牌已经制好,今儿就挂上去。”
“谢皇贵妃娘娘!”
颖贵人,林常在再度拜谢,面上含笑,语气中难掩羞涩。
慧娴心里呵呵哒,还得安抚妃嫔:“今后都是姐妹,大家切记要好好相处,不可仗着是资历对新人指手画脚,两位妹妹也要尊敬姐姐们,和睦相处。”
“谨遵皇贵妃教导!”
慧娴再叫起,就不再发言,含笑听众人打机锋。
“娴贵妃今儿话可真少,可是身子不爽利,臣妾瞧您的脸色不大好看,倒显得年纪了。”
令妃如今在宫里春风得意,不免失了以往的谨慎,要报一报从前受到的苦。
她一开口朝准娴贵妃,温柔含笑的模样怎么也瞧不出是在故意嘲讽。
殿内其余人喝茶的喝茶,掩袖的掩袖,面上若无其事,目光闪烁。
娴贵妃的位子是左手第一位,象征着如今皇贵妃下第一人的地位。
闻听令妃挑衅,娴贵妃微微一笑,淡淡道:“几日不见,令妃倒看着年轻了。孝贤皇后仙逝,你这有幸伺候过的奴婢,嘴里喊的比谁都情真意切,怎么瞧着养的红光满面,可见嘴上说说罢了!“说着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神色中完全不把令妃放在眼里。
两人互相揭短,刀子捅在最痛的地方,偏骗还不能显出来疼,慧娴都替她们难受。
殿里其余人也看得大气不喘。
令妃被娴贵妃的话一睹,手上纂紧丝帕,掩唇笑道:“先皇后恩德,臣妾记在心中,难道要和娴贵妃似的把孝贤皇后挂在嘴边,扰了娘娘的清静。也对,娴贵妃与孝贤皇后昔年在潜邸姐妹情深,如今感怀颇深,又无法伴皇上左右,臣妾自然知道娘娘不如意,实在不该提起!”
“令妃顾左右而言他,大约因为封妃之喜,哪里还记得先主的恩德!”
娴贵妃面色不变,丝毫没有被提起失宠的愤懑失落。
慧娴给纯贵妃打了眼色,轻咳一声。
“两位妹妹这是做什么,”纯贵妃和气道:“都是自家姐妹,咱们来给皇贵妃请安,岂能在娘娘跟前拌嘴吵闹?’
令妃娇笑一声,起身福了福道:“扰了娘娘,实在是臣妾不是,原本是想关心娴贵妃,不想说错了话,惹得娴贵妃不快,臣妾也给娴贵妃赔个不是!”说着真朝着娴贵妃处微微福身,
令妃如此作态,慧娴也不好罚她,语带提醒道:“自打孝贤皇后仙逝,皇上难得这几日心情好转,你们莫要勾起皇上的伤心,本宫定当严惩。”
娴贵妃今日一反常态,与令妃针锋相对,此时朝慧娴道:“皇贵妃,太后要臣妾抄写的宝华经臣妾要给太后送去了。”
慧娴颔首道:“既如此,你先去吧,替本宫和诸位姐妹问候太后,太后不喜吵闹,难得喜欢你,你要好好照料太后。”
“是,臣妾先告退。”
娴贵妃一去,令妃也安静下来,慧娴和纯贵妃道:“嘉妃的身子如何了?”
“还是那样,不好不坏的养着。”纯贵妃叹息,,
”九阿哥没了,嘉妃就时不时病着,皇上去了也提不起精神,瞧着实在可怜。”
“让太医好好照料,”慧娴淡淡关切几句,能对亲生骨肉那般狠心的女子,实在让人同情不了。
婉嫔陈氏素来沉默寡言,此时起身朝慧娴拜道:“永和宫焕然一新,陈设摆件都是臣妾所爱。尚未谢过娘娘。”
“婉嫔起来吧。”
婉嫔面色的感激显然不作假,慧娴见她喜欢,也觉不白费心血,含笑道:“你是潜邸的老人,资历深厚,熬了这些年也能主位一宫,本宫吩咐内务府置办你惯用的物什,是盼着你能住的惯。”
“臣妾觉得极好。”
婉嫔面貌在后宫中不算出挑,通身温柔可亲,倒很衬封号“婉”字。
又和其余晋封的陆贵人,揆常在聊了几句,慧娴端起茶盏,纯贵妃领众妃嫔起身拜退。
“主子,今儿可还从御膳房叫菜?”
莲香委婉的问道。
劳累了一上午才得歇息,慧娴躺在床上,语带复杂道:“皇上今日会召新人,让小厨房做些清淡菜色,加道油炸小丸子,就本宫和永琮用膳,”
莲香和春华等对视一眼,小心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