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放救下的那名战友情况反复,专家组最后决定截肢保命。
截的是一条手臂。
他在河水中挣扎的时候被食人鱼咬到,亓放将他救起后又没有药品治疗,耽搁的实在太久,胳膊已经出现坏死的情况。
像泥鳅这样缺一条胳膊一条腿还能在部队混的风生水起的绝对是非常罕见的情况,那名战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伤愈后转业回家。
以如此暗淡的方式离开军营,他的伤还能痊愈吗?
铁血军人的心伤永远不会是战死沙场或者在任务中受伤或殉职,而是脱下这身军装,是再没有机会踏入这片营区,是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黯然离开。
“他的手术时间定在明天,手完术恢复的好的话还能跟基地的其他转业的老兵一起离开,不是自己离开他心里能好受一点”,大队长叹息着说道。
说到这个,病房里的众人恍然意识到一年一度的退伍季来了,一批老兵带着不舍与依恋离开,再过些日子,又该有一批新鲜血液加入。
他们都是职业军人,转业之后在地方上有优待政策,待遇会比退伍的义务兵好上许多,至少生活上是没有问题,可心理上的落差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
去年的退伍季元锦西带着小队出去执行任务没赶上,今年她也不想赶上,那画面想一想就催泪,她不想去经历。
要是能在伤好的时候直接来任务就好了,她心里想着。
万万没想到她想法成真,伤还没彻底好呢任务就来了。
这是于飞扬加入野玫瑰之后的第一个正式的任务,他比谁都紧张。
小队还没有磨合到最佳的状态,单兵作战没问题,可若是需要团体配合的时候于飞扬肯定是拖后腿的那一个,有任务了怎么会不紧张。
元锦西听中队长介绍完任务,特自信的告诉中队长,“保证完成任务,完不成您直接罚我们小队给战区扫十年厕所!”
都不是一两年,而是十年,她也敢说。
送走中队长,元锦西没骨头似的躺在病床上,面上特别无奈其实心里特别爽的说道:“看来咱们要直接从医院装备然后去执行任务了。我突然感觉自己特别重要,伤的这么重竟然还被委以重任”。
“老大,咱都自己人你能别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吗”,大张表示抗议,“又不用你千里袭敌,就去接个人,路都不用走几步,哪里是委以重任了?!”
表面上看确实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任务,就是去某秘密关押政治要犯的监狱把一名身患重疾的病人从那里接到战区总医院。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是两个地儿在一个省份,来去一天的时间就足够了。
元锦西却不赞同他的观点,特深沉的说道:“越是看着简单的任务越是容易出差错,你们可千万别漫不经心。不信你们问问于飞扬,他在原小队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是怎么翻车的!”
紧张到不行的于飞扬被揭了伤疤,疼的想在地上打两个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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