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刚进大队长的病房,还没来得及跟大队长的爱人说话,旁边的仪器便发出警报声,大队长的爱人一下子便慌了。
紧接着,一群医护人员涌进来,病房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元锦西扶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走出病房,在外面等候。
不多一会儿,主治医生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看他那表情和眼神,什么都不用多说,一切都已明了。
大队长的爱人直接昏厥过去。
元锦西浑身发抖,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根本止不住。
她隔着窗子看向大队长,他面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宛如睡着了一般。
可谁都知道,大队长这一觉,再也不会醒来。
大队长的爱人很坚强,醒来之后便一个人操办起大队长的后世,元锦西本要帮忙,她却拒绝了。
她对元锦西道:“高明活着的时候不喜欢麻烦别人,死了当然也不想麻烦谁。他这人一向喜欢简单,怕麻烦,这后世啊我也不会往麻烦里面办,一个人就忙得过来”。
没有设灵堂,没有举行追悼活动,更没有送葬仪式,只就火化了遗体,骨灰送回老家安葬。
大队长的爱人带着骨灰走的那天元锦西去送了。
熙熙攘攘的车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可没有谁像她们这般哀伤。
整个送行过程元锦西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车子驶远,最后完全看不见,元锦西的心还在一阵一阵的抽疼。
她又送走了一位战友。
她知道,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送走战友,可她还是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够少经历一些这样的死别。
回到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晚饭都没吃。
晚上八点多钟,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元芜低沉又不失温柔的声音传进来,“西西,我能进去吗?”
西西,这是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元芜对她的称呼,二爸似乎有很多年没有这样叫过她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揉揉肿胀的眼睛,又搓搓脸,这才让元芜进来。
元芜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两道小菜一碗米饭。
“知道你难受,不过还是要吃一点,要不爷爷该担心了”,元芜悄声说道,显然是不想让老爷子听到。
元锦西闷闷的“嗯”了一声,端起碗,却半天没有动筷子。
元芜倒也没有再劝,问她,“亓放知道吗?”
“我给他打电话了,不过没打通,估计在忙”,她老老实实的回道。
元芜了然的点点头,觉得气氛尴尬又压抑,便开了个玩笑,“你们都结婚多久了,我这个做岳父的见他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有时候我就想,我到底有没有这个女婿呢”。
元锦西很配合的笑了一下,可接下来元芜的一句话,却让她有一种被雷击中的感觉,手一抖,碗差点儿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