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几个总是要把话题往他身上绕。一会儿青叶叫他快一些,还有好些麦子弄不完呢;一会儿阿溪又叫他慢一些,她筛不过来了;一会儿车平又叫他快一些,他去了壳的麦子没有地方放了;一会儿却又叫他慢一点,说自己胳膊酸了,要歇一会儿再捣……
终于蓝鹏被他们给折腾的烦了,就时不时的回上一句。比方说青叶再叫他快一些时,他就没好气的说:我他妈不是牲口,你要觉得慢你来;阿溪叫他慢一点的时候,他就回一句:你就筛一筛这么容易,弄得比我还慢了?车平见他们两个被怼的无话可说了,就奸猾的不出声了。
几个人将麦子磨了快一半时,又有人过来了,先是结伴来了三个,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四个,大家认识过后很快就聊在了一起。
开始蓝鹏见到了山铜的女人时,就又沉默了下来,可没想山铜的女人是最热闹、大咧的性子,她又厉害,站在院子当中一通乱指使,一会儿叫这个去洗肉,一会儿叫那个去剁馅儿,一会儿叫谁去收拾鱼,一会儿又叫谁去和面,一会儿又要说蓝鹏磨得面太粗,说她吃过的那肉饼的面一看就是细的不得了的,要他再重新磨一遍……慢慢的,心底的芥蒂就放下了。
山铜的女人叫阿花,她看着蓝鹏将面又磨了一遍出来后还不满意,手上捏着一点面粉看了看后,数落蓝鹏什么都不懂,连个面粉也磨不好。蓝鹏这才忍不住了,回了一句:“你什么都懂,你还来学什么?”
阿花可不像青叶和阿溪这般没用一句就叫人堵住,她是顿也没顿一下,马上就怼回去道:“我再不懂也比你懂得多,你连肉干都不会做还来说我?推你的磨吧。”
蓝鹏一副被噎住了的表情,青叶和阿溪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雷洪家房子小,厨房更小,今天来的人多装不下,她就和阿溪两个进屋将桌子抬到了院子里,青叶先交了他们擀面条,做牛肉饼。今天过来的人几乎都是长做饭的人,虽说这几样东西没做过但也是一点就透,青叶教他们并没有费什么事,只有蓝鹏最笨,什么都不明白。
调馅儿的时候青叶说,未免肉馅儿太干少加一点青果的汁调一调,它不甜也不酸,但有一种很清爽的味道,他就说肉就是肉还有什么干的希的;青叶说肉馅儿里少加一点甜,不要多加,不要尝出甜味儿来,只提一提鲜,他就说既然加甜又为什么不让尝出甜味儿来?提一提鲜是什么意思?甜就是甜怎么会鲜……诸如此类,每当他一开口就要耽误时间,几次过后,再见他张嘴,阿花就骂他说:“你不懂还那么多话,看着就是了。”
十几个人吵吵闹闹一起动手十分热闹,中午的时候一起做出了些牛肉饼和面条,每个人每样都吃了一些。这一会儿都安静,大家细细的品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午饭后所有人都没有离开,青叶又教了她们做糖醋鱼块,糖醋鱼块做好后时间还早没到晚饭时间,每人尝了几块后,青叶就将东西分了,让他们各自带回去吃,最后众人离开时,青叶还每人给他们带了些面粉,和每人一条鱼回去。
东区战队大院儿里,雷洪卸了采摘袋转头要上车时,见到木柳一个人往战队的食堂走,就招呼了一声喊道:“木柳,走,去我家。”
木柳回头说:“下回吧。”
每到这个季节食物就少了,越来越难采摘,战士们只能是越走越深,木柳今天运气不好遇上头饿虎,虽然勉强躲开了,但没躲开暴植,肩背上被抽了一下,流了点儿血,这模样也不好去做客,就推辞了。
雷洪见她推辞也不勉强,上车就走了。
木柳进去食堂领了两份食物出来,也开车回家了。队里供应的食物,晚餐没有午餐分量足,一份只有半斤的肉脯,一斤的果干,都是没滋没味儿的,木柳早就吃烦了。
木柳回到家将食物往空荡荡的餐桌上一放,就直接去浴室冲洗,出来时赤着上身进了卧室擦药,等她上好了药,胡乱包扎了两下穿了衣服出来吃饭。进了客厅时,脚步顿了一顿,她看到原本空荡荡的餐桌上多了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还有一盘糖醋鱼块。
厨房里去看了一眼没有人,木柳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蓝鹏出来,就知道他不会出来了,于是在桌前坐下,低头见到自己面前的小蝶里放了一个勺子和一双筷子,她先是捧着碗喝了一大口汤,然后拿起筷子吃面。
饭后,木柳在客厅里呆坐了许久,时候晚了,浴室里传来动静……蓝鹏洗了澡回他的房间了……木柳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他的房间,她没有敲门,直接将门推开了,又关上。
房间里开着一盏床头灯,蓝鹏盖着被子躺着,手上拿着一本书。
“躺着看书,不累眼睛吗?”木柳到了床前。
蓝鹏转头便要起身,还没支起身体时,木柳已经上了床,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脸埋在他颈间低声说:“你做的面啊?”
“嗯。”蓝鹏声音哑了。
木柳将被子往下扯,用脚蹬掉了,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在他身上磨蹭,含在嗓子眼的声音说:“给我做的?”
两个人呼吸都重了,蓝鹏不再回答,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