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方带着二妞在集市里玩玩看看的时候,街边一个小铺子里,两个男人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那个姑娘,不就是……”
“把这事报告给主人,定有奖赏……”
两人交谈完毕,鬼鬼祟祟轻手蹑脚,贴着墙壁从孟方二妞两人身边经过,一溜烟朝自家主子的大宅跑去。
对这一切混然不知的孟方和二妞此时正在讨论如何挣钱的问题。
“你们这里的巫,都是怎么接活儿的?要不,我去接个帮人驱鬼的事儿做做?”
“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二妞羞怯地说。
“也对。那干脆,来点直接的吧。”孟方把两手往嘴前一放,做成喇叭状,朝着周围的人一阵狂喊,“有哪家需要驱鬼的?有哪家需要请神的?今天事神打八折,走过路过不可错过唉……”
二妞惊恐地看着他,“你们大巫们,都是这样做的吗?”
街上惊恐的不止她一个,那些商贩还有行人们,本来看到孟方那张很妖魔化的脸,就已经胆生怯意,可是看他与一个美女说说笑笑,不象是鬼怪,所以也不太好意思惊恐狂奔,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现在孟方举着手喇叭一喊,那些商贩行人们,都再也掩饰不住他们的恐惧,当下里就有几个小贩挑着担子逃跑,旁边的人看见有人逃跑,还以为那些小贩看出那妖人什么门道,也跟着一通狂跑。
要不说三人猛于虎呢?没过一会,大街上的人全跑了个干净,连街边的小铺子也都关上门,只留着门缝和门缝里朝外偷窥的眼睛。
“还是不要喊了吧?”连二妞都觉得很尴尬了,“满大街的人,全跑光了,就剩咱们两个了。”
“看,主人,就在那里。”街头远远传来一群人嘈杂的呼喝声,“他们两个还没走。”
“有生意了。”孟方喜形于色,他现在的脸全是伤疤,看不见表情,但他声音里的喜意挡也挡不住,“而且来的是户有钱人,等我跳个大神后,狠狠敲他们一笔。”
二妞站在那里,跟着他一起欢喜,“你真有办法!”随着那群人越走越近,二妞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
“不是……不是生意,是,是那……那些来求亲的人。”她磕磕巴巴地说。
“原来是他们?来的正好,一想起那两头牛,我就来气。”他脸上仍在笑,却由刚才的欢笑变成了冷笑,一排白生生的牙寒光闪亮,那张伤疤叠叠的脸扭曲得跟压扁了的易拉罐一样狰狞,连二妞都有些怯意的偏过头去不敢再看。
孟方挽起袖子,“陈大哥都说过,你至少值三头牛,呸,象你这样的好姑娘,多少头牛也不换。反正我就是来气。”
二妞听在耳里,感动在心里,又害怕对方人多势广,顿时又想哭又想笑,“现在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吵架?本来阿大都和他们说好过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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