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恨意几乎能够把王芐吞吃掉。
“混账畜生,不退就立刻去死!”
王芐一语虎吼,依扎兰顿时被压了满腔,那模样简直要气炸肺腑,还是拓牙达埃斤老谋深算,虽然王芐没有明说他要做什么,但是他从中嗅到一股奸诈的味道,当下他冲身旁的呼兰喝令,呼兰只能拿起牛角‘呜呜’吹起来。
那些集结等待冲杀命令的野狐勇士们听到这音,顿时一阵骚乱,可是在各自百户头领和拓牙达埃斤的亲随叱令下,他们只能杂乱无章的向后撤去,随着马蹄踏动,嘶鸣飘起,野狐骑队刚刚集结好的战阵顿时混乱不堪,那滚滚烟尘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
两牙湖南侧松岭坡上,青狼部的一万勇士在柞木合埃斤的贴身那可儿图布带领下等待于此,望着远处快速溃散的灰色骑队,图布重重唾了一口:“那些狐狸崽子怕了!还未开战,就如此混乱,看了苏门达圣不再眷顾这个奸诈狡猾的子孙了!”
这时,几名青狼游骑从不同方向奔至图布近前:“图布大头领,野狐部的拓牙达埃斤大旗就在五里外未动,他们也没有分兵去救窝阔!”
“分兵,他们满打满算不过七千人,再分兵去救,他自己拿什么来和我们打!”图布粗声道:“眼下那些狐狸崽子已经怯战,面对这些懦弱的杂碎,我们可以一个冲击就进入野狐老营,所以立刻拨出两支千人队前去支援察台喇,那窝阔虽然只有几百人,可是他勇猛异常,决不能让察台喇有任何闪失!”
“是。”青狼游骑领命离去,不过一息功夫,两支千人青狼骑队离开松岭坡朝西北方向的干涸域冲去。
望着远处孤零零、势单力薄不过数千人的野狐骑队,图布抽出弯刀,高举大喝:“青狼的子孙,握紧你们的战刀,夹紧胯下战马,用狐狸崽子的血为我们的旗帜增添荣耀,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的号角声在松岭坡上空飘散开来,随即浓密的烟尘浮荡飘起,一支庞大的骑队冲下坡来。
望着此景,拓牙达埃斤的心没来由紧了起来,此时他身后不过两千野狐骑,而那烟尘遮天的景象说明那图布至少带了一万青狼勇士,以两千抗一万,这么悬殊的差距让拓牙达埃斤后悔刚才的冲动,就算有苏门达圣老人的眷顾,他们也不可能战胜,更何况今年苏门达圣老人家还昏睡过去了!
当青狼勇士冲到三里之外时,拓牙达埃斤胯下战马躁动起来,他一鞭子抽上去,才使得战马稍微安静,旁边,王芐眯着眼睛仔细瞧去,让后他冲林秀道:“置死地而后生,这是此次搏命的关键,记着我刚才说的话,成了,我们都能活,失败,那就全都结束了!”
林秀点点头,不知是他体躯疲弱,还是被对面近万的蛮骑所震撼,林秀面色煞白,却无一滴冷汗,眼神虽然有些晃动,却也不像慌乱惊骇。
“埃斤大人,野狐的勇士都是天地间最勇猛的战士,现在我需要你拨出五百骑,随我身旁的夏人林秀冲向那些即将到来的青狼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