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这么短,着实让下官有些为难?”
闻此,司马卓怒眼一瞪,沉声:“为何?燕城十年无战事,难道区区数万人的军备都配不齐?”
“不是,大人误解下官的意思了?”司吏使当即叩拜告罪:“府库军备充足,只是多年无战事,疏于打理,很多已经无法用了…如此…如此…短时间内,怕是凑不齐三万五千套军备…”
说到最后,司吏使已经胆颤心惊,饶是参事孟尝山低言为其解了围:“大人,其实细下想来,此事怨不得我们,有谁会想到十年未敢异动的蛮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南下,这本就是个疏漏,再者,蛮军北破苍狼时,辽源军与河西军若即刻过河北进,将那些家伙拦在辽河北岸,我们也就不会波及战火,并且月余之前,我们刚刚供给了辽源军一批军备,府库本就空虚,这再来个骁武皇,数万人的军备单靠我们一城地域供给,实在吃力,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尽力为他们供给,想必耿将军不会过多说什么?否则他怎么不向秦王殿下索需军备?那个殿下可比我们富裕多了…”
时至午后,骁武皇辎重官在燕城领到一万余套军备,除此之外,都是些零散的铠甲、刀枪、长弓和数量不多的羽箭。
林秀带着弟兄们领到零散的军备后,当即眉宇紧皱,战场上,军备就是自己的命,可是看着手中已经生锈的刀刃,这让一众弟兄如何不心怒?
“狗娘养的畜生,竟然这么对待咱们?这是把咱们往悬崖下推!”
李虎握着手中领来的横刀,大骂不止,如此引来了巡查卫的呵斥。
“秀哥,这么干是不是过分了!”林怀平看着手中的长弓,弓弦已经褶皱,如此的长弓稍一用力,就会折断,怎么可能射箭杀敌,只是林秀也无能为力,他们只是一群兵丁,有什么办法?
中军帐内,耿廖被军备情况气的暴怒,可是待怒气过后,耿廖已经猜测出一些,随即他道:“传令全军,立刻起行!”
参加顾恺之一愣:“将军,此时翁城已破,蛮军已经在燕城四周数百里的大地上四处横行,我们不在这大营驻扎防备,还要起行至哪里?以步卒对抗蛮骑,后果难以预料啊!”
“在这儿?恐怕会更危险,若我猜的不错,秦王殿下必然与这燕城郡守有所交集,否则为何会供给这样的军备?”
耿廖这话让顾恺之想到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秦王殿下不会染指骁武皇,但也不援助骁武皇,因为他们是陛下的兵!
“只是眼下我们起行至哪里?骁武皇的军力疲弱,还不能承受大战!”顾恺之忧心。
“我何尝不知,可是陛下信任我,让我统兵骁武皇,我就要做出个样子,再者,精兵不都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传令全军,即可起行,我们前往辽丘,哪里位于兰河谷与源镇交接,且多山地貌,蛮骑在哪里作战会受到阻碍,有利于我们骁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