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这让海明豪情大喝:“杂碎,爷爷就在这里,怎么不来了!”
面对如此戏虐,数个蛮兵百户小首领望着血人一般的海明众兵,竟然不敢出言呼喝,如此看来,定然是胆怯势泄了,这般景象让海明心下一息,低声道:“兄弟,你当老子愿意和骁武皇的人一起拼杀?只是谁曾想到那些兵崽子如此血性,竟然当众违抗耿廖那个家伙,如此也让咱们倒了血霉!”
“他娘的杂碎种…”
白飞低骂一句,回头看向斜坡林,在那片密林中,乌正及一千五百多么右军弟兄依旧在隐藏不出,如此做法让白飞心急,他执槊扯刀,一边注意这林秀所在高坡位置的境况,一面继续急言:“此番蛮兵态势不明,十有八九要拿下这里,区区三千人,照此下顶多三天,就要完蛋!”
“你当老子不知道!”海明吐出一口血水:“不过话说回来,这右军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只可惜他们生的不时候,没有跟对人…”
此言话落,一阵更强烈的嘶吼从林秀那些兵丁所在的高坡传来,如此让海明一惊,细耳听去,嘶吼之下是蛮人的号角,稍以估料,决然是蛮兵精锐冲杀而来。
回目扫去,方才被那几个盾阵压制下的蛮兵攻击阵列就像洪水崩山般再度反冲而来,一时间盾阵险有溃散的态势,且那里突变境况也使得海明所部的境况随之严峻起来。
听闻波儿木的本部号角冲杀,几个被海明步槊队暂时压制的百户小首领再度呼嚎一嗓子,随即带着数百蛮兵冲杀而来,如此让海明咬牙怒斥:“他娘的杂碎种,来啊…让爷爷教你死字如何写…”
嘶吼过后,海明这支四五十人的锥形步槊队就像一柄利剑般瞬间插入了蛮兵洪流中。
中部林丘里,乌正望着不断反复割据的高坡境况,心思愈发忧愁,即便此时他没有拼杀其中,可是右军弟兄的怒吼疯狂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在心头一样,让他痛处难耐。
“校尉,不如让我带一个百人队压上去,只要一记冲杀,或许就能将那些蛮兵压下去!”
一都伯再度请命,但乌正仍旧没有应言,他在等,等蛮兵力泄,等自家兄弟最后的拼搏,只有这样,右军的三千弟兄才能发挥出北地男儿应有威名,才能在不断撤退的骁武皇中搏出自己的血性。
“我相信北地的男儿,如果此时援军压上,就会让蛮人觉得我们势弱,介时后果就是我们即刻灭亡,别忘了,将军已经放弃我们了…但是我们自己…不能放弃自己…”
说到最后,乌正的眼中凝聚起恨哀的泪水,那是有志不得释放的恨,有力不得迸射的哀。
“曦月的勇士,杀…用弯刀斩下他们的头颅…躺在他们的尸首上安睡…让草原的风将曦月威名带到苏门达圣的门庭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