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颤那些夏人骨头的时候,一旦败兵压阵,我们首当其冲,可落不到什么好处!”
世季呼突埃斤急声,不待纳牙波澜达回应,世季呼突先是叱令长子部护木花黎统率弓骑兵掠阵西进,在战场后位预留出一安全地带,免得主儿乞的奴族中位冲杀失利,败退涌回,冲击自家部族的将士,跟着又令图黑、里木多二人统率主儿克本部最后两千勇骑,护佑本阵左右,准备随时撤退。
“此战过后,主儿乞必将丢掉黄金家族旗帜,愚蠢的立窝木克!”纳牙波澜达戏虐冷嘲后,便亲自统率本勇骑朝亚里木焰部所在冲去,其近侍乌棘突卢、那可儿亚达黑紧随其后,各率一支千人骑护阵左右两翼。
见此,世季呼突埃斤虽然心有怒火,本意中他是不愿再战,可是有了之前的暗自黄金盟约,他只能随之其后!
“杀啊…杀…”
战场中位,数个奴族部落、近万部族蛮兵汇聚成一股海啸般的洪流,不顾左右两翼的战况变幻,直直冲到了秦懿大旗前三百余步位置。
望着黑压压的蛮兵洪流,听着那狂妄自大的吼叫,秦懿纵马立身,缓缓抽起囚命刀,随着他臂展横指,散发着杀气的囚命刀在这一瞬间似乎凝结了空气。
“老伙计,十年了,你或许早就忘记了血液的味道…但是今日此时…为了陛下…为了辽源战死的数万将士…为了北疆百万百姓的安稳生途…你…就随老夫再战一次…”
秦懿沉声闷吼,囚龙刀似有回应般嗡嗡作响,身后,千骑亲卫队人手一把长刃刀,在老帅的带领下,这支辽源精神根基的千骑队迎着寒风大雪,呼喝出最后的狂啸。
“杀….”
刀锋所指,战马奔踏,一瞬间的犀利疯狂,秦懿这支千骑队犹如地府勾魂者般冲入奴族蛮兵洪流,在剑劈汪洋的瞬间,秦懿目扫无数面孔,其中的惊怕疯狂就像人生一世的蹉跎,晃晃不可而观。
但对于秦懿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尘埃的一粒,随着战马奔腾,听着胸腔中拼劲气力跳动的心声,秦懿挥力斩杀着任何挡在马前的蛮子,寒光闪动,囚龙刀出,斩骨无声,断腹如水,在劈开的洪流杀途中,先前还在叫嚣取夏兵狗头的奴族蛮兵在秦懿千骑队的刀锋血雨中真正领会到死亡的恐怖,原来这头暮年几欲沉睡的老虎才是辽源军最强大、最勇悍的杀神!
“老帅….”
当高崇涣、夫如贞看到秦懿亲自披甲执刀冲杀入阵后,二人心碎欲裂。
曾几何时,辽源军战将百员,勇悍之兵数十万,那时的战斗,老帅不过举手投足间畅言军略,胜利决然唾手可得…可是现在,辽源大旗将倒,暮年老帅搏命奔杀,只为大夏未来数年的安稳,想到这些,高崇涣、夫如贞所部数千将士就像烈焰冲天般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