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之凛然,雄心之屹立,忠义之根基,为大夏千秋万世,勇不停歇!”
“吾皇教诲,吾等必将沁于心,粹于骨,生生世世,永固大夏!永固皇威!”
一时激言,夏安帝声息稍喘,黄安立身呼喝:“陛下恩佑,众将平身!”
从冰冷的青石雪地上起身,林秀虽然手膝冰冷,可是全身就如烈火烘烤,炙热无比,且他的耳畔就似炸裂般涌荡着夏安帝的话,那般豪言,那股子天威,简直就像圣临天下,让他为之疯狂,效死永诚。
远远望去,林秀并瞧不得夏安帝面容,晃影中只觉得那龙恩台上的龙袍者伟岸庞然,好似参天巨树,让他这个临水小子仰目肃立,哪怕一丝一毫,也不敢逾越。
当夏安帝示意出旨,黄安从金玉盘上去拿起早已备好的封诏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疆大捷…”
在黄安的高呼中,封诏旨几乎念了半个时辰,才将全部恩旨告令诸将,在此间,林秀早已呆然木立,甚至于他都能觉察到周围那些将校的敌意目光。
“轻骑营首林仲毅,独营,破敌,骁勇,武智,携皇威,慑北蛮,故皇恩浩荡,特赐金缕甲一件,同时将职跃升骁骑尉,阶六品衔,领都府衙千牛备身…”
耳边,鱼跃龙门的恩旨就似寒风呼啸般不断冲吼着林秀的心,让他不敢、也不愿去相信,自己竟然从一个无品无阶的搏命都尉升至六品衔,一瞬间就跃入正统偏将列,并且还专门领职千牛备身这等日后下放的府衙职。
“我没有听错吧,那家伙竟然跃封十几阶?怎么可能?”
“瞧他那傻了吧唧的样子...简直祖坟冒青烟了…”
一时间,各种暗言嫉妒在其他将校心中波涛翻滚,但细眼看去,有些熟知林秀的将领却无丝毫的变化。
如秦懿,当他闻之此言,面容安然无形,甚至抬目向恩台,恍若那么一瞬间,夏安帝似闭非闭的眼眸射出一道精光,正对秦懿,短暂的一瞬,秦懿低头下去,双手位错,微微躬曲,做出了恭敬谢恩的姿态。
再如耿廖,这个林秀的统将,他虽然没有像黄安之前所言,入了高将之列的忠武将职,但也从原先的殿卫中郎将虚称一职跃居将列中上,领封五品宁远将军,更授得彰显尊位的银鱼袋恩宠。
此刻,在身后众将的暗自低言中,耿廖心中冷笑:‘林秀,高处不胜寒,一个野马胚子,不套缰绳,不认军主,不尊军令…就算再怎么良才,也不过劣马之根…本将倒要看看,你还能蹦跶多久,你那杨茂夫子怎么来救你…’
当封功结束,两军将校在诏令官及宫廷小黄门的带领下来至宮赐阁,享受由御厨为其准备的丰盛佳宴。
此时,林秀已经从震惊中渐渐回身,且一些相识的将校纷纷前来,为其恭贺,其中不乏有将阶高于林秀的,但与林秀从兵行白身跃居将者的升阶,这些高阶将校虽心有嫉妒,但面子活依旧捧笑,甚至他们已经开始暗自揣摩林秀背后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