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元古怪的打量李苏海,上上下下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神情惊疑不定。
大长老从李苏海身上看出了什么?
徐安宁也反复打量李苏海,然而什么也看不出来,悻悻的扭过头去。
“苏吟风半夜三更不在家睡觉,跑出来破坏木轨,公交马车在木轨上行驶,一旦木轨被破坏,马车脱轨而出,满车的人轻则伤重则死。”
“明丰学馆的学生做出如此卑劣无耻之事,你竟然有脸说我卑鄙。”
专心思考身体变化的缘由,无奈别人总是打搅,李苏海心中有火,对他的指责更是感到可笑无比。
“不仅穷凶极恶,还是个信口雌黄的小人。明丰学馆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苏吟风是为满城百姓讨公道,怎会做出这种害人之事。”
曹华风轻云淡的捻着胡须,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身后的学生也都是一脸的嘲讽。
李苏海很郁闷,他说的明明是真的。
“苏吟风品学兼优,不尽心怀天下百姓,自身修为也十分突出,在同龄人当中算是非常优秀的。”
“几个月前你还是个普通的渔家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强行提升修为,可毕竟根基不牢。”
“苏吟风学过‘铁画银钩’和‘文以载道’,以指为笔,以灵气为墨,以字为刃,他的‘杀’字可谓会尽字中真意,同学当中也少有敌手。”
“你竟然能打败他,一定是偷袭,卑鄙无耻的小人。”
言辞之中没有半点迟疑,仿佛亲眼看见过,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给他加把羽毛扇都能去演诸葛亮了。
然而只是外表像,内在差的太远。
关于自身的思考又一次被人打断,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外界,直视着一脸自信的曹华,“敢问苏吟风是何修为?”
“炼气一层,你想说以你炼气二层的修为打败炼气一层的苏吟风是理所当然的?”
曹华笑了笑,“你可学过弄海门的仙术?曾和人交手几次?交手的人当中有没有学馆的学生?对‘文以载道’又了解几分?”
明丰学馆的学生们没有出声,可嘲笑的神情越来越明显,对李苏海的鄙夷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刻在眼中。
“学馆以文入仙道,跟以武入仙道的仙门大为不同,你不了解明丰学馆,可明丰学馆的学生个个对弄海门、天阙宫了如指掌。”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想打败他根本不可能。”
“‘杀’字一出,杀意凛然,直入骨髓侵蚀神魂,你当场就会吓的魂飞魄散,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可是你胜了,苏吟风败了,他必定没能写成‘杀’字。‘铁画银钩’写一字轻而易举,你只比他高出一个境界,不可能让他连写一字的时间都没有。”
“所以肯定是你偷袭!”
曹华是为报仇而来,可是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有理有据,显然在“观战”的过程中准备充足。
李苏海都觉得,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幸好你不知道我当时只有炼气一层。
别人讲道理李苏海当然也要讲道理,以理服人,用事实说话。
他的神情松弛许多,没那么生气,“训导的口才很好,说的我都快信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训导也只是猜想,拿不出任何证据。”
“不要着急,训导说了那么多,总该给我留点时间,让我也说几句,不然有失公平,不是君子之风。”
曹华将一连串的反驳憋回肚子里,干笑着点点头,没有出声。
“说了那么许多理由,无非就是一句话——我不是苏吟风的对手。苏吟风是死是活我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可能在此时此刻出现,跟我交手,证实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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