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一个私人医生、很要好的朋友打电话。
只是,十分不巧,那个朋友正在手术室,据接了电话的护士讲,等人出来,至少还要十个多小时。
C,十个多小时,他还等着干什么,让他来给自己收尸吗?
崔以安又用力地在自己身上抓了两道血痕,疼痛暂时取代了这份痛苦,手颤抖着翻看着通讯录。
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一个名字上,叫侯辉,是他曾经生意上的一个玩的很不错的伙伴,后来,他碰到侯辉吸*毒,并跟人兜售毒*品,这才渐渐跟他远离了。
鬼使神差地,他就拨打了他的电话。
电话没有响两声,在崔以安犹豫着要不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接通了:“吆,这不是我们崔大少的电话吗?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崔少,说吧,有什么事情,我侯辉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立刻办到。”
崔以安报了一下自己的住址。
侯辉少了刚才的调侃,加着几分认真地问道:“崔以安,你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呀?你可是很少请生意上的人去自己家的。”
崔以安嘴角都是苦笑,他是不愿意请那些酒肉朋友来自己家里,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让他出门,他也走不出去了呀!
“半个小时能过来吗?对了,过来的时候,少带点货吧!”
说完,他实在是不愿意去面对侯辉的惊呼,直接挂断了电话。
侯辉来的倒是十分的及时,说是半个小时,二十八分钟就站在了崔以安的家门口。
侯辉一进门,看着狼狈不堪、不停打着哈欠、流着泪花、没精打采的崔以安,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毒*瘾犯了。
这对侯辉来说,就比较驾轻就熟了,十分熟练地在崔以安家里找着工具,教他怎么吸食。
半个小时后,崔以安才终于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人间,找回了自己。
侯辉在一旁一直盯着崔以安,看他缓过劲儿来了,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以安,你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你特别反感这些的,还特意跟我们这些老朋友疏远了不少,怎么现在,你也这个样子了?
你听我说啊,我这可不是讽刺你,或者看你笑话,就是好奇,就是想关心你一下。”
崔以安以手遮面,挡住无尽的痛苦和无奈,摇了摇头,最后起身,道:“你不要问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帮我认一下!”
崔以安带着侯辉去了自己的书房,一回到家就把包裹着注射器和喷雾器的两块布料给换成了干净的白色丝绸,现在带着胶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来,解开层层的包裹,打开盒子,让侯辉看,并顺手递给了他一副胶皮手套。
侯辉看崔以安这么谨慎,也认真了不少,带好手套,拿起那只还没有用过的注射器看看了,又拿起一支用完的看看,最后叹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一旁等着他回答的崔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