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来了。”说着,王智对陶胜说道:“你先坐会,我去把他留住,等吕布等人一到,定要好好审审这边关中的叛军。”
石门樟城尉府内,候奉已经等候多时了。王智阔步走到堂上,没等坐下,便质问道:“候奉,你好大的胆子!临战畏敌,致使鄣塞联军孤军奋战,损失过半,还敢来见我?”说话间,王智怒不可遏,抄起桌案上的镇尺向候奉砸去。
候奉不躲不闪,任由镇尺在自己头上开了个口子,擦了擦头上的血反驳道:“我军军机泄露,鲜卑营中伏兵数倍于我,何谈畏战?”
“哦?”王智揶揄一声,大吼道:“那你就可以弃鄣塞联军与不顾?你出城去看看,鲜卑人将我鄣塞众将士之头颅悬于城头之上,你还有脸回来?“
“陶胜轻敌冒进,自吞恶果,末将实在无力施救。唯有保全我石门樟兵马,据匈奴于石门水之外。”言语间,候奉不卑不亢,目光从未离开过王智的眼睛。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你是私通鲜卑,出卖军机,致我军大败。”说着,王智命人将候奉收押,说道:“我已传召吕布等人,待他前来,你等当面对质。届时,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嚏!阿嚏!”
吕布在议事之时,深深地打了两个喷嚏。一想、二骂、三叨咕,想来是有人骂他,却不知是王智与陶胜已经摆好了鸿门宴,正准备请君入瓮。
有人来报,光禄城城头上,挂满了所日牺牲将士的人头,蒲头放出豪言,三日之内,必拿下石门樟。
“逼养挺能吹啊!”吕布骂了一句,带着众人来到光禄城下,眼见着城头上挂着满满一圈的汉军人头,其中不乏宿虏塞的战士。
军中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士兵们人人自危,生怕下次交战,挂在城头上的是自己的头颅。
“这么下去恐怕要有逃兵了。”成廉在一旁提醒道。
“我谢谢你!”吕布没好气的大吼一声,然后一脚把一个垂头丧气的士兵踹了个跟头,说道:“别他妈跟个娘们似的,赶紧去通知各部将领,召集人马,准备攻城。”
“攻城?”士兵看着吕布,笑道:“敌守军数倍于我,你是叫我们去送死?”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说着,吕布又踹了他一脚,继续说道:“叫刘何把陶胜军中那箱金子给我找出来,今天本将军豁出去了,给你来个洒金成兵。”
那个士兵还在犹豫吕布的话,便听到魏续的声音:“还不快去,我汉军边将以一当十,屈屈几千鲜卑兵何足挂齿。”
你就吹吧!吕布腹诽着,也不说破,顺着魏续的话说道:“魏将军的英姿,给他五百先锋,便可登上城头,打开城门”
“那是自然!”随着魏续的一声符合,这名士兵通知各部,调集众将士。
时至隅中,汉军集结完毕。虽然只有一千二百人马,但也是绵延数里。部队成一字型排列于官禄城北一里多的位置,部队前方是一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足足十人,才将箱子抬下马车。
贪婪,是人类最大的弱点。吕布深知这个道理,在众将目光的注视下,吕布缓缓的打开箱子。霎时间翡翠翠、明哇哇,甚是夺目。
好一箱金银细软,换成粮食,足够这一千人马吃上两年的。士兵们一个个看得瞠目结舌,听说吕将军要洒金成兵,没想到真准备撒这真金白银啊。
吕布很满意将士们的表现,招来十名亲兵,将金银一锭一锭的丢向光禄城头。
“打了场败仗,都他妈跟娘们似的!要这么多钱有啥用啊?你们有脸花吗?鲜卑人放出话来了,三日之内拿下石门樟。到时候深入五原郡,抢你们家产、烧你们房子、睡你们媳妇还打你们娃。你们一个个的敢吱声吗?今天咱就把这些钱都给那些鲜卑人,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放咱们条生路。”
吕布的战前动员别具一格,却直击每个人的心灵。谁没有父母妻儿,谁没有三朋五友,边关失守怎么跟他们交代。
吕布见每个人都面露愠色,这支边关铁军又回来了,立刻话锋一转说道:“城头上挂着的都是我们的战友,我们要不要为他们报仇?”
“要!”众人齐声答道。
“他们现在一定在瓜分我们的金银,我们要不要抢回来?”
“要!”
“都他妈的给我冲!”
吕布一声令下,一千多人齐齐冲向城头。没有阵型、没有指挥,有的只是那高高的云梯,和士兵手中的铁矛。
欠登魏续冲在最前,不为金银,为的是这第一个登上城头的荣誉。只见他手持长矛,脚下就像踩了风火轮,速度之快,恐怕不下于吕布。
眼看离城头只有十余步远,魏续学着吕布的样子,矛尖点地,一个撑杆跳,跃起老高。魏续之矫健尤甚吕布,跃起时候扔下长枪,抽出佩刀,双腿在仿佛在空中漫步。
吕布在下面拉着宋宪,刚要称赞魏续,便听到了魏续一声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