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姐儿终于回掐了岳令仪一把,掐的却是她软乎乎的小脸,笑的花痴乱颤,“好没臊!小小年龄已晓得思郞念君,快说!是不是心头已经有人儿了?”
岳令仪这回总算彻底羞红了脸,从脖子到耳朵尖儿都粉成了一团。
她一把抓住澄姐儿的手,再不上当,只气呼呼的瞪着她道:“你再取笑于我,我便再不理你!”
陈芃澄只当她真的恼了,立即赔礼道歉再不说那些荤话。
总算到了秦府门外,却是车马拥堵,岳令仪和陈芃澄悄悄掀开帘子一看,这密密麻麻的马车竟已堵了整条街,她们二人不由乍舌,看来今日这秦府真是邀尽了充代家中有马车的商户了。
前头四喜跑来,岳令仪立即放下帘子,便听得四喜隔着帘子对她们禀道:“两位姑娘,前头两位太太叫小的过来告诉姑娘们一声,因车马拥堵,怕是只能先就地下车,再行几步便是秦府侧门了。”
陈芃澄与岳令仪相互对视一眼,二人倒也没有犹疑,一番整理后一个用帕子蒙了面,一个用手中团扇遮了脸,然后在各自丫鬟的搀扶下下了车。
今日跟着岳令仪来秦府的并非萝姐儿,萝姐儿前两日感染了风寒便一直卧床休养,所以这回跟在身边的是清夏。
马车拥堵,等岳令仪和陈芃澄寻到各自的阿娘,再步行了几十米便到了秦府侧门外,依次排队递了名帖总算进了秦府的门,这整个过程竟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待再被丫鬟婆子们迎到花厅时每个人都有了几分狼狈和疲惫。
清夏和陈芃澄的贴身丫鬟英儿都快速的帮她二人整理了一番形容,当下又没有外男,陈芃澄便取了蒙面的帕子,岳令仪则将不合时宜的团扇递给了清夏。
“你们还好罢?”茶娘同陈李氏过来看她二人,又用各自的香帕在她们身上拍了两下,刚刚车马拥堵又行路几十米,沾惹了不少马臭味,即便今儿个她们本就是只来打个晃的,但往后这两个姐儿还要在充代交往行走,总不能叫她们丢了面子。
“阿娘,我们无事。只是阿娘,如今我们这些人都挤在一个屋子,又不见半个主人,不知这郡守家的太太到底是何意?”仪姐儿左看右看,四周虽然有丫鬟婆子伺候,但是她们各家带来的本就已经使这花厅拥挤不堪,如今更是几乎人挨了人,再过一会只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更别提有个能坐的凳子椅子。
陈李氏心中也很是不平,她们陈家虽也是商户,但好歹也是充代的百年大族了,这会儿尽要受这等侮辱,让她们这些商户太太和姐儿们都像下人婆子一样的都挤在一起,这郡守家显然是根本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只当她们是下等人了!
陈李氏暗暗的磨着牙,若不是要顾全大局,她真是恨不得扭头就带着自家姐儿离去。
“阿娘,我好累啊……”
“阿娘,到底要等到甚个时候……”
“阿娘……”屋内不时便有抱怨声四起,岳令仪倒还好,从小在乡间长大,身体本就结实耐劳些,只是苦了陈芃澄了,这会儿已经揪着眉头很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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