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云有些犹豫,这是人家的婚贺之车,她旗南音又是有夫之妇,自己一个大男人上去,不合适啊!
“先生非凡人,何必顾忌世间凡俗?请入车吧!”旗南音再次邀来。
廷云淡淡笑了笑,她这一而再地邀入,怎么突然让人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呢?真是奇哉怪也!
罢了,就算真是,且看她究竟意欲何为吧!
“唉,娘娘是真不怕流言蜚语啊!”叹完,廷云入了车。
旗南音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是低语——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才可能获知你的目的,廷云。
一语之后,旗南音也入了车。
车内,有桌,有椅,有壶,有杯,有盆景……
仿佛一切应有尽有。
而最令廷云尴尬的是,还有一床喜色映人的榻!
显然,这就是新婚之榻。
“先生,请坐。”旗南音见人局促站立,淡然而语。
廷云微叹,感觉车已在动,便在桌边坐了下来。
而旗南音也随即在桌边坐下,执壶斟杯来。
廷云微瞥一眼,便将目光停在了那盆景上。
这是一株花色正鲜香气直扑鼻的九里香,其姿态更是美不胜收!
“这株月橘(九里香别名),是他从安魂予地内带回来的。”旗南音斟满后,也凝向盆景,道来。
“原来是迷灯殿下给娘娘的。”廷云微微一笑。
旗南音有些黯然道:“他什么都好,就是爱探险。”
廷云沉吟些许,问来:“娘娘,迷灯殿下他受伤了?”
旗南音凝来,道:“先生真是心思细密,一语中的。”
“娘娘,是什么样的伤?”廷云面色微凝道。
“复时栗球刺伤。”旗南音神色泛忧。
廷云内心低叹,一转话题:“娘娘,不知你要和我一叙什么?”
旗南音却是推杯来,道:“先生请用。”
廷云凝着杯内澄澈的茗水,轻问:“娘娘,此茗何名?”
“可唤它……推心茗。”旗南音凝着自己这边的一杯,缓应。
廷云一怔,思忖起来。
“请用吧,先生。”旗南音说时,自己端杯慢品来。
廷云内心虽有迟疑,但却不好拒绝。
而一饮入喉,他便感觉内心有了一种空落!
“先生,你可知自你来到赛斐城的那一刻,我便有了无尽迷惑?”旗南音置杯于桌,凝来。
廷云失笑一丝,缓缓落杯,接道:“愿闻其详,娘娘。”
旗南音沉吟些许,才道:“先生,你是何页境?”
廷云感觉自己话不由心:“嬑页境页心级。”
旗南音蹙眉,有些不相信道:“只是嬑页境页心级?”
廷云额头这时起了一丝汗,只点了点头。
旗南音眸光顿时一变,语气也似乎有些急迫了:“你来媚页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廷云还是感觉内心有些言不由衷:“择王。”
“择王?”旗南音琢磨着。
“嗯。”廷云终于感觉自己喉头有了清凉。
“是选择帝王的意思吗?”旗南音再次盯来。
可是,这时候,廷云的视线却是停留在她美丽的发髻上。
旗南音微瞥自己发丝,她忽然沉默起来。
廷云缓缓起身来,长叹一声。
旗南音却是慢慢合上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