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左小吟不甘心地捂着肚子晕了过去。
止言啊止言,你看,你都让我破多少忌了。
我从来不打女人啊~
况且,还是怀孕的女人。
但愿,我为你破的这些忌,都是值得的啊。
一阵幽幽地冷香,顺着呼吸进了肚腹,冰得左小吟昏沉的意识逐渐清醒。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做出防备地姿态。
然而,当瞳孔逐渐清晰,对面的景象逐渐清晰地倒影在眼睛里之后,她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无法描述地阴狠和狰狞。
对面坐着一人,胳膊支在雕琢过分精细的茶桌之上,手置于颌下,眉敛山锐,眼阖水烟。见她醒来,略略勾着角的唇,弧度更加地温和迷人。
“醒了?”
左小吟咬着牙,双目都是火焰。她试图挣扎,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然而身子一动,就发觉自己所处的境地是多么的屈辱。
这个房间繁华而奢靡,罗帐垂地,风未起,就已然呈现着缱绻缠绵地姿态。
香炉生烟,冷香流苏。雕花,古瓷,摆放着各种精致书目的书架。
他,坐在椅上,一本翻开的书,置在膝上,似一个百无一用的俊美书生。
她却颈上被人装了冰冷的锁圈,长长的锁链,一头锁在床上。而身体也不知道被他施了什么鬼着,无力地似乎没有了骨头一样。
“简止言。”她不知道自己要压制多大的愤怒,才能如此轻松平淡地喊出这个名字来。
简止言轻轻点了点头,把膝上的书放在了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朝她笑:“你说,我听着呢。”
“你想怎么样。”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不愿自己卑辱地现状变得更加糟糕。
他轻轻弯了眼睛,微笑更加柔和:“我想见你啊。你可知道为了见你,我花了多大的本钱。”
“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现在是受朝廷保护的人证,你敢这样对我,就不怕鬼刺和朝廷找你麻烦吗?!!”
“呵呵。”简止言短促地笑出了声,“小吟,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聪明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傻乎乎地。”
“……”左小吟决定沉默。
很好,你不说,我不问。你想干嘛,自且做去,大不了我就栽你一条命而已!左小吟想的干脆,可是,她忘记了,简止言从来都不肯给她干脆,亦怎可能遂了她的意。
只见他站起来,走到左小吟身边,坐在了床上。
左小吟瞬间感觉到了危险。她试图后退,可身子却不争气地动都动不了。
他一手撑在床边,半弯下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左小吟的下巴。
“你不说话的话,那听我告诉你好了。小吟,你说你聪明的话,那你又怎么会猜不到我和鬼刺之间的关系呢?”
左小吟冷笑。离间计吗?你怎么不去死。
“恩,我知道你俩是好朋友,好得都能穿一条裤子了。今天,也是鬼刺默认的让你来抓走我,对吧?”
她冷冷嘲笑,毫不客气地一点狠狠嗤笑着简止言。
可他却丝毫不在乎,只是微微把她的下巴继续抬高,强迫她一直躲闪的双眼看着自己。
“很无趣的笑话啊。若是对着别人,我肯定会说这样的笑话。但是对着你,我不会的。我怎么会舍得……”他忽低头在她耳边蹭了一下,唇畔还带着温和的檀香。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左小吟哈哈大笑。她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都快笑抽过去了:“简止言,你莫不是准备活活笑死我?真是杀人不见血的好计策啊。”
简止言表情一点都没变。
左小吟不由得想,这人,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他这一步?
“哎,你没以前可爱了。好吧,不玩了。我不会告诉你我和鬼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一说,左小吟的笑容立刻僵冷了下来。她冷冷地盯着简止言,咬着牙,却听不出一点点其他感情地拨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笑了。
一手竟然勾住了她的腰,一个大力将她整个人横着抱在了身上。就这样亲昵的姿态下,他低下眉眼,手轻轻低抚在她的小腹上,目光安宁而平静。就连嘴角虚假的笑,都看起来是那般温柔幸福的。
额上一凉。
隔了这沧海桑田地一切,还是那个男人——简止言的那个吻,如归巢的候鸟之翼,落在她的额上。
是缱绻。是温柔。是另人艳羡的缠绵。
然而,这一切只是似曾相识,无关情真,无关意切。
他说:“左小吟,这孩子,是我的。是我简止言的。这样说,你听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