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的老妪和孩子,心头一酸又一震,若真是匪患将这里变成这样,那即便是没有任务报酬,这他也一定要管。
男儿,心中定要有大义,无论是民族大义还是国家大义,心中的那份信仰不能丢,要是丢了,便不是男儿,连男人都算不上。
而景宣恰恰就是一个有血气方刚的男儿。
到处断壁残垣,好不容易见到一家客栈,一个引客的灯笼在风中剧烈摇晃。
店内空荡,似乎没有客人,却传来阵阵磨刀声。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店内传了出来。
“这么晚了,当然是住店了。”景宣道。
“哎,住店也好,打尖也好,都一样,一样,小二给客人牵马。”那粗狂的声音叹了一声。
都一样?什么都一样?
景宣疑惑之间,客栈门内跳出一个小二,皮肤黝黑,门外黑暗看不清长相。
那小二过来接过三人递过的缰绳道:“客官们,里面请。”
虽然脸看不见,但是那豆子一般的小眼一眨,从景宣的腰间闪过,随即又转换笑脸道:“放心,你们的马我给你们照料好了。”
三人没多在意,跨进了客栈内。
客栈内果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大汉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膘肉,双手拿着一把杀猪的尖刀,刚才的磨刀声也便是他发出的。
那大汉把脸抬起,看向景宣他们嘿嘿一笑,满脸横肉也在抖动。
“三位客官可就在店内安稳住下了。”
胡媚道:“你便是这店里的掌柜?”
“是啊!”
大汉眼睛不停地在胡媚身上扫动。
“不知你们这店内为何如此荒凉。”胡媚坐下道。
“现在泰州那里还有商人来?我这店也快关张了,你们来泰州有何事?”大汉低下头又开始磨刀。
“我们便是商人,来置办点货物回去卖呢。”景宣道。
“哦,都一样。”大汉道。
又是都一样?到底什么一样?
大汉接着道:“看你们风尘仆仆,要来饭菜吗?吃完好睡觉呢。”
蝠王早都忍不住了叫到:“对对对,快把你店里都有的饭菜全上上来,饿死本...老子了。”蝠王正准备说本王,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店内又回到了沉默,只有那霍霍的刺耳的磨刀声不绝于耳。
过了许久,那个小二从内门内走出来。
“三位客官,救等了。”
饭菜摆上,香气扑鼻。
蝠王早都快饿死,大口地嚼起肉块。
景宣和胡媚都没动筷子,全看着蝠王大快朵颐。
突然,那大汉道:“你么可知这是什么肉?”
蝠王一边咀嚼一边道:“马肉。”
“不错,刚杀的马。”大汉道。
“刚杀的马?”景宣感觉有些异样。
“对,你们的马。”大汉看着刀说,那尖刀磨得发亮,寒光在烛光下一闪一闪。
“我们的马?你怎么把我们的马杀了。”景宣一惊。
“还要你们只说对一半,这里面不只有马肉。”大汉露出一丝奸笑。
“我知道!还有人肉。”蝠王不理会,依旧埋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