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人自然是狂刀宗的夏侯金,正瞪着溜圆的眼珠子看着景宣一行人。
景宣心暗暗叫苦,怎么又遇见仇家了,真是倒霉,看来又要和这个疯子打上一打了。
三人走到了夏侯金跟前,列欢喜先热情道道:“这位兄台是...”
“老子是谁,管你屁事!老子要找的景宣!”夏侯金横眉冷对列欢喜。
列欢喜看了眼景宣,让开了路。
景宣默默道:“找我何事?”他已经准备好接上夏侯金一刀了,当然这一刀可不能轻敌。
谁知道夏侯金双手抱拳,头一低道:“我是来拜谢的。”
“拜谢?”景宣本来准备接刀的手忽然一颤,这太让他惊讶了,手一时竟不知道放在哪里。
夏侯金道:“我夏侯家素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谁要是对我们不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灭了他,报恩也一样,如果谁于我们有恩,我们就是万死也要报恩。”
景宣完全不知道夏侯金再说什么,难道他在说反话,说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但是他只对夏侯金有过仇,何时有过恩,但是看夏侯金面容诚恳。又一想,夏侯金四肢发达,但是头脑简单,不像是能说反话的人,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试探道:“我们有仇还是有恩呢?”
夏侯金道:“恩啊。”
“何恩之有?”景宣更不解。
“你出手剿灭了尖头三山的土匪,杀了谭奎就是对我们狂刀宗的大功一件,这就是大恩。”夏侯金道。
“原来是这样。”景宣很快就明白了,自然是谭奎和狂刀宗有仇,自己出手杀了谭奎,也就相当于给他们狂刀宗办了一件大好事,可是这并不是自己刻意而为,夏侯金完全没有必要报恩。
景宣又道:“当时我并不是为了你们狂刀宗而出手的,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夏侯金道:“不,要做,无论你是不是为了狂刀宗杀了谭奎,恩是不变的。你可知道那谭奎是谁?”
这夏侯金看来是一根筋,既然他要报恩又不是报仇,自己为何不收呢,景宣笑道:“谭奎就是谭奎啊。”
夏侯金道:“谭奎原名夏侯奎,是我爹的堂兄,本来宗主就是由嫡系的爹爹继任的,可是这个夏侯奎非要和我爹争夺,两人就在天兰山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我爹使出义雷沉怒雷刀,砍断了天兰山,击败了夏侯奎,这才当上了宗主,夏侯奎也被驱逐出宗,他临走前放下狠话,一定会回来报仇,这些年夏侯奎化名谭奎,成为了尖头三山的头领,联合长生派的逃离弟子何一洞,手下有好几万人,就是官兵也奈何不了,这些年我爹整日忧心,担心迟早有天夏侯奎会带兵剿灭狂刀宗,幸亏了你,帮我们除去了心头大患。”
景宣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要是招夏侯金说来,自己确实为狂刀宗做了件大好事,他就是要报恩也说的过去了,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前进吧,前面指不定还有多少危险呢,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夏侯金哈哈笑道:“好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