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阳光普照在大地,虽然只是刚入秋,但是北朔之地就有些凉意了,秋风横扫各个营地的旌旗。
七兽谷的大旗,朝天座的大旗,还有长生派的大旗,等等......
看见这些大旗,景宣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金蚕子之前玩的是两手把戏,利用列欢喜和谭笑对付自己是第一手,如果这一手失败他就会有第二手,就是眼前这手,将七兽谷和朝天座的仇恨都拉在了自己身上,熟不知真正害死列欢喜和谭笑的人就是金蚕子。
逍遥山上,任离忧秋波的眼睛此刻如同闪电,紧紧观瞧着敌军大营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遥远的丛林中窜出一个少年,头巾在秋风中不断飘摆。
任离忧的心一紧,又一松,她心中很奇怪,对于景宣的到来她既期待,又担忧,既希望景宣能来,又不希望景宣来。
她的心是希望景宣来的,景宣的肩膀比手中的剑更让她安心,可是理智又不能让景宣来,因为景宣此刻孤身面对的是好几个大宗派。
任离忧的手沁出了汗,柳眉也倒挂着几颗汗珠,即使刚才的恶战她都没有如此担心过,而此刻她担心的人终于来。
景宣就在距离敌军大营不到十丈的地方。
正和金蚕子四目相对,金蚕子的身后还有无数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景宣,恨不得能立刻吃掉景宣身上所有的肉。
头巾之下,景宣的双目横扫过眼前所有的人,并未有一丝恐惧之色,淡定得让金蚕子等人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景宣。
欧阳萜看景宣的眼神如同看一只瓮中的鳖,冷笑道:“你小子果然不怕死,不过也好省的我们去找你。”
列远候虽然已经有五十岁了,但是眉似剑,目似星,连一根黑头发都没有,很显然列远候也修炼了禁术枯荣功,只不过列远候的运气比列欢喜好得多,列远候修炼成了荣功,更加年轻,而列欢喜修炼成了枯功,浑身枯骨化,生不如死,一半的风险上天堂,一半的风险入地狱,列远候的修为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修为武尊六重。
列远候扯开嗓门道:“你害死我儿子,今天就别想走!”
景宣淡淡道:“你儿子已经修炼成枯功,本身就活不了多久,我这么做是让他早死早超生!”
列远候牙齿咬地咯嘣直响,如果不是七兽谷的青衣大汉拉着他,他恐怕已经和景宣拼命了。
何无涯指着景宣的鼻子道:“杀了你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欧阳连接过话道:“一个人前来,显然就是没把我们中原的各路豪杰放在眼里,你以为这里是天泰山有人为你撑腰?这么说吧,即使我们不出手,这数千的弟子齐上,也能把你剁成肉酱!”
“废话少说!给我上拿下景宣,赏十万两纹银!”金蚕子怪叫地吼道。
两边阵营的各派弟子如同看见了摇钱树,疯一般地朝景宣扑过来,这一波就有三百人,而且都是各宗派中拿得出手的弟子,基本都到灵道五重以上,也就是说修为只比景宣高,不比景宣低,好汉难敌四手,这场战斗景宣绝对不是对手,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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