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天已经亮,距离四个怪师傅的约期已经快到了,今天就得出发。
从宗内的马厩挑选了一匹好马,穿过长而熟悉的道路,四周的弟子都纷纷给景宣腾出了地方,这个一战五宗的少年,他们可不想招惹。
马蹄停在了白媛院子的前面,景宣的目光也穿过园林中的花草停在了窗沿上。
是该给她道个别,景宣心头暗道。
正准备进院门,背后有人呼唤:“景大哥。”
景宣回头一看,是之前入宗考核帮过的小弟子朱南,正憨厚地朝景宣笑着。
“有事吗?朱南。”景宣也笑了笑。
朱南笑出了声,难以掩饰得兴奋,结巴地说道:“原来景大哥还记得我啊,太好了。”
“对了。”朱南从怀中费劲得掏出了一封信,可见他是贴身藏着的。
双手递给景宣,朱南道:“这个是白媛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看着看手中的信,景宣眼神凝重了起来,匆忙地看了眼院内,拆开了手中的信。
是白媛的笔法,娟丽清秀,字里行间没有一点尘世的玷污。
看着手中的信,景宣的手有些颤抖。
信中写着:望君处,山悠悠,化为石,不回头,愿余生,依飞鸥,仁德寺,为君候。
聊聊片语,让景宣心头一震,白媛的字虽少,但是表达景宣全都知道,逍遥山一战,白媛知道自己和任离忧情深,甘愿隐居仁德寺,与飞鸥为伴,倘若有事,一直候着他。
喉结翻动,景宣的眼睛望向了如云山,仁德寺的方向,他本无意,却伤了一人的心。
手中紧紧攥着信,缓缓闭上了眼。
忽然双眸睁开,他忽然想到婴王也在仁德寺,婴王的一年等于别人的五年,现在也是五岁了。
不对,他不叫婴王,他叫景常笑。
说不定,景常笑和白媛还能相遇,为伴呢。
想到这,景宣笑了笑将那封信塞入了怀中。
“马呢?”景宣这才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回头再看,朱南已经帮景宣把马牵到了宗门口,正笑着看着他。
这小子还挺机敏景宣心道。
跨上马,手中一鞭子挥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扬起一阵尘土,飞也似的朝城外奔去。
清晨,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倒是西市的菜市场开的早,大姑娘小媳妇都上街买菜了。
这叫卖的吆喝声,就是朔州城睡醒的表现。
腰间挂着盘龙玉,再加之逍遥山一战,朔州城已经无人不知道景宣的名字了,守城侍卫一看见是景宣就提前把关卡打开。
骏马不停,手中的长鞭挥舞。
城外的竹林,同样也有着一匹马,白色的马。
标满肉肥的白马,朔州城本就不多,马边的人白衣,掌中的逍遥剑夺目,纤细俏丽的身形在竹林边就是一抹亮丽的风景。
来往的马夫,车夫都忍不住透出轻浮的眼神,当他们的眼睛看到那夺目的剑鞘时都赶忙收回了目光。
老远看见任离忧,景宣的嘴角就抽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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