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登和刑杖上来,一左一右架住玉玲,拖着她就往凳子上拎,玉玲固执地不肯上去,两个衙役一恼叫过两个人来硬生生地将其推搡了上去,按住手脚。
紧接着,腕口粗的杖子灌满了力气落了下来,一下下打在玉玲娇嫩的臀股上,小姑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手的青筋暴涨,愣是紧闭牙关一声不吭。
徐珞瞧着这玉玲倒也硬气,只是还不到时候,再等一等…
思量间又是几板子落了下来,玉玲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珠子,徐珞抬眼看了看自家父亲,只见徐庆之双拳紧握面目冷凝,一副将要发作的模样,她伸出手做出孩童般的动作,扯了扯徐庆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动怒。
“玉玲姑娘,你可是很痛?”徐珞眯起眼睛站定在玉玲面前,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玉玲瞧着分外刺眼,木凳上的那双手指甲都已快要嵌到里去了,痛不痛还用问?
“既然痛,为何还不实话实说?你就这么想看那刘太守得意?”说话间玉玲的股间又重重落下了几板子,“还是说,你想看你父亲与你一样挨上这些板子!”
说完就见玉玲的一双眼睛瞳孔大放,望向自己虚弱的父亲,水汪汪的黝黑不停地颤抖,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模样。
徐珞见她这幅模样心里便有了底儿,继续说道“你不认,他便会把矛头指向你父亲,你扛得住,却不知你父亲能否扛住,就算你们都是铁打的人,也架不住流水的刑具,他总要找一个突破口,既然早晚都是招,与其他给你泼一盆子脏水,还不如坦白,我虽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却也知道一句话‘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不知玉玲姑娘怎么想?”
玉玲那双紧握着板凳的手渐渐松了些,股间仍传来锥心的疼痛,她瞧瞧庭上站着的父母官,又瞧瞧在地上呻吟的父亲,最后目光落在徐珞那双似笑非笑的脸上,一个翻身从凳子上坠了下来“我说!”
此言一出,两个执仗的差役也不再去捡她,任她在地上趴着。
玉玲又看了看冷眼旁观的徐珞,无力地苦笑叹自己伤得这般重,这七八岁的小姑娘居然还能毫不在意的笑出来?当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没受过如她这般的委屈。
“你就算再不甘,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本可以不受这一顿打的。”
头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玉玲应声惊讶地望向那娇小的人儿,她有读心术不成?怎会知她心中所想?
徐珞面色冷冷一笑,这点察言观色的伎俩都没有,她恐怕早就死了无数回了,还如何称霸杀手界?
刘太守见玉玲紧咬的牙关松了口,拿起惊堂木肃静公堂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官问你,你可识得此物?”
四十大板虽未全部承受,玉玲已被打得股间出血,下身动弹不得,脸上淌过几道汗水印子,咸咸的滋味入了她毫无血色干涸的嘴里,她咽下口中的苦涩艰难道“认得!”
“只是这钏子并不是我偷,而是大人…”玉玲顿了顿,昂起首来犹自羞愤,像是牙缝中挤出来几个字“是大人你硬要塞给我的!”
玉玲话毕,满庭人大惊失色,赃物竟然是太守大人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