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汪氏见自己的女儿被老夫人险些推到,心中不由一疼,她连忙上前扶了扶自己的女儿,直起身子来凝视了徐老夫人片刻,尔后将裙摆前襟掀起径直跪了下去,目光坚毅道:“儿媳不知哪里惹得母亲不悦,儿媳向母亲请罪,但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到孩子身上,他们还小。”
“还小?”徐老夫人眉毛一挑,将圆镜大师手里的东西接过直接甩在了汪氏的身上,“人还这般小,心思就如此歹毒,竟学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不禁汪氏一惊,就连身旁的徐珞也愣住了,这又是闹哪出?
那东西被徐珞用手一挡,没有砸到汪氏身上,而是径自落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汪琼露与徐珞将目光定在上面,却见是一包黄纸包住的药,里面浓浓的药香味在这一来一回中散发了出来。
“祖母在说什么,珞儿不明白。”徐珞的话里透着几分冷意,吃冤枉亏的事她可不干,即便站在对面的人是她名义上的祖母。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大伯母的药,可是你动的手脚?”徐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铁青,一声声的质问恨不得要把她钉在断头台上。
“祖母说的,孙女听不明白,大伯母的药是圆镜大师亲手所开,熬药的又有大夫人房里的专人看守,孙女有通天的本事不成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那药做什么手脚?”
“若是你做的你就快些承认了,免得惹祖母生气,你若是嘴硬咬着不放,当心祖母罚你板子!”一旁的徐嘉珊徐珞被老夫人这般疾言厉色地训斥,心里顿时开心起来,想到昨日她故意对他们不理不睬还当中给她难堪时趾高气昂的样子,再见这幅落魄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气。
“四妹妹还不曾见这药,就这么肯定觉得这药有问题,莫不是你动了手脚陷害给我的?”徐珞偏过半个头,眯起一双狭长的杏目,眼睛里闪着一道寒光直直射向徐嘉珊的方向,徐嘉珊被徐珞这如鬼煞般的眼睛吓得倒退回自己姐姐的身后,一双兔子般圆润的眼睛里仍是藏不住的恨意。
“你自己做的事休要怪到别人头上,祖母才不会上了你的当,你母亲是不详,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大伯母本来身子就已经见好了,你们一回来就克得她病情又加重了,眼下你竟然还在药里动了手脚,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徐嘉珊话才说完,登时就被身侧的母亲李氏用力拉了一把,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徐嘉珊见母亲生气,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了嘴,末了还不忘瞪那边的徐珞一眼。
不详?
徐珞听到这两个字从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口中说出这两个字时,顿时犹如置身寒冬,一颗温热的心刹时凉透,凭徐嘉珊那三岁半的脑子,若没有人与她讲,她断说不出这种话来,既然她能这么讲出来,想必这镇国公府的人也都是这般认为,人前人后嚼舌根子时这种话定没有少说了去。
徐珞将目光从徐嘉珊的身上缓缓收回,如狼一般深不见底的乌墨直直落在徐老夫人身上,“祖母呢?您也这样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