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令徐嘉萱伤心的是,她的长辈们竟然对此事也不闻不问,任凭下人们将话传得满府皆是。
虽然事后祖母虽然将绿俏那丫头处置了,但这一切并没有因着祖母的处罚而平息,反而在私底下传得越发盛了,直到昨日她听到竟然有人说真的在湘林馆外瞧见了父亲母亲的身影,还听到了一阵女人的喊声。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分明就是有心人在刘姨娘头上泼脏水,趁着刘姨娘病中故意构陷她。
徐嘉萱也托人悄悄去打听了,那个背后生事的人名唤作阿力,是个才进来不到一年的粗使奴才,这个人徐嘉萱有些印象,仿佛是去年替刘姨娘跑差不力,非但没有从刘姨娘这里讨到什么好处,反而被姨娘斥责了一番。
姨娘从前有舅舅家的贴补,对府里上上下下都很大方,阿力一定是见府里其他人从刘姨娘这里拿了好处,才想要在刘姨娘跟前露露脸,没想到却被挨了骂,听说他的家中还有一个病中的老母亲在等着钱买药。
是了,他一定是为着这个才在人前恣意造谣的,不然他一个在前院当值的奴才怎么会好端端的跑到刘姨娘的湘林馆来?
她原以为祖母会将那个造谣的阿力处置一番,没想到的是祖母竟然要在湘林馆前布坛施法。
昨日晚间在老夫人房里用完饭,与老夫人说了两句话便从康慧院出来了,在回自己的小院半路上忽然想起自己问玉屏姐姐要的新绣样忘了拿出来,她本想着晚上好好瞧一瞧的,第二日便琢磨着动手做起来,希望能赶在仲秋节前送给祖母。
谁知脚才榻上康慧院花厅的台阶,就听到屋内祖母与两位婶婶说着关于法事的事情。
她一时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自己如何回到娇兰院的都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他们要在刘姨娘的湘林馆前做一场法事。
这场法事,无疑是肯定了祖母的心思,她定然是相信了那个阿力说的谎话,可是祖母前些日子才说了,再也不准府里传出这样的话,若是有必然不会放过那个口上没把门的人,如今怎么又反悔了呢?
她想不明白,可她知道,这场法事等同于定了刘姨娘的罪了,那经常出入湘林馆的她自然也逃不过众人的非议。
眼下,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她只能从祖母那里入手,只有祖母说不,这场法事才能停下来。
好在她没有找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
只是…徐嘉萱看着湘林馆月亮拱门两边放着的两坛香炉,里面的香灰积满了炉顶,呈一座小山包的样子,上面还插着三柱正燃着的香,青白色的云烟从香上的红点冉冉升起,掠过一旁已经燃烧殆尽的香火残余。
从这地上积的香灰和只烧了一不分的香柱上可以看得出,这两个香炉中的火是长燃的,旧的烧尽了还会有人来添新的。
徐嘉萱瞧着那香炉也不知看了多久,才缓缓提起步子走到那香炉的跟前,伸出脚轻飘飘地便将那香炉螳倒在地,人没有进湘林馆便转身往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