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现在安静了,你还不赶紧回去睡?”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一副带着些许稚嫩的正色威凛,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魄,徐珞倒是佩服。
“因为我高兴!”虽然她确实是别有目的,但这实话却不能告诉一个半大的孩子。
徐衍知道徐珞是在敷衍他,也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面上却未做任何反应,反正徐珞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他迟早会查出来的!
“你注意留意那个女人,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这是说什么话?”说得她好像是个贼一样,也不知徐衍这个家伙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言辞用在她身上。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说着,面具底下的那张脸做了个鬼脸似的动作,一个转身跳进了暗夜里。
徐珞有一瞬间僵硬在那里,徐衍方才是在对自己做鬼脸吗?
这个念头甫一冒上头来,徐珞立马打了个寒噤,深更半夜的她居然在这里跟个孩子计较!又是一道秋风袭来,徐珞身上又是一抖,她挽起手臂搓了搓有些单薄的衣裳,忙不迭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朝着自己的听风轩走去了。
又过了两日,府中果然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什么白衣鬼魂出来闹事,下人们的脸上个个都是劫后重生的喜悦,见面打招呼都是带着欢喜的微笑。
说起来府中还真是有一件喜事。
“香月姐姐,往后这样的差事我来,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就行,这种粗活哪里还用您亲自动手。”一个机灵的小丫头急急忙忙抢过香月手中的鲤跃龙门古铜盆,险些将盆中的水抢洒了。
香月怕水弄湿了彼此的衣裳,便顺势松手了,小丫头接过铜盆对着香月甜甜一笑稳稳当当地就出去了。
刘姨娘,不刘夫人坐在里间的妆奁台前听见那小姑娘的脚步声渐渐出了院门,对着进门的香月说道:“看惯了旁人的眼色,不成想今日这湘林馆的门槛也险些被踏破了。”
刘姨娘的脸色虽不似往日的苍白,但声音里仍透着几分的虚浮,到底是病了许久,病根也不能在一两日内然全去了,好在上了些许的脂粉,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总算是有些些许红润。
“夫人今日不同往昔,提那伤心话做什么?”香月见自家小姐说起丧气话,忙上前安慰了两句,将一支八宝攒金绿宝簪插进她的盘云髻上,“您瞧这只簪子插上去好不好看?”
刘姨娘微微将头向左瞧了瞧,有将头换了个方向对着镜子瞧了瞧,唇畔一抹笑意渐渐晕开:“好看。”
这是老夫人亲自赏的,自然是挑好的送过来。
自那天兰芳院一事后,老夫人便日日派人过来瞧她,虽然话没有多的,但送来的东西也比往常多了,老夫人的意思刘姨娘越发得笃定,果然昨日老夫人约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去康慧院中坐了片刻,不多时府里的人便都知道刘姨娘已成刘夫人的事实。
想到这,刘姨娘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