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救自己性命的是个女子?
杨柏大写的一脸不信!怎么会这样?
他揉了揉眼睛,瞪大了双目去看那个比自己身量还要矮小的女孩子,越发不敢置信,磕磕巴巴上前说道:“你…你…你是名…女子?”
杨柏声音不受控制地高了几分,正在说话的徐珞和徐嘉萱纷纷将头转过来看向他。
只见那被问及的女孩子点了点头,杨柏一时间竟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面上泛起一抹复杂的神色,长叹一口气:“想不到我居然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女子搭救,真是惭愧啊!”
“你若是嫌丢人,大可以回去,胡大现在应该还未走远!”徐珞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鄙夷,方才他在台上负伤痛哭的时候她不为他觉得耻辱,因为疼痛是一个人,一个只要还活着的人的正常生理反应,但这种狭隘的自尊却不是!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在嫌弃自己没用,不能自救也就罢了竟然还沦落到这步田地。”杨柏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之色,似在回忆着什么。
他不说,徐珞也不问,“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好怎么周全自己,”耻辱钉也好,荣誉墙也罢,过去了的事都已经无力改变,唯有做好将来的事才最切乎实际。
杨柏受教似的低下了头,嗫嚅着嘴唇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你现在自由了!想去哪里都由你!”说完徐珞牵起徐嘉萱的手就要走。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身无分文,只怕…今日走了也活不过明日,”况且身上又有伤。
徐珞淡淡地回眸,在看到他身上的血红时嘴角向上勾了勾,杨柏却不明白她这副神情里藏着什么意味,只觉得这双眼睛比那些插进他身体里的刀柄还要锋利,让他下意识地去躲避。
徐嘉萱到底是没见过这些的,心中有些不忍,一想到杨柏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自己也跟着疼了起来,她拉了拉徐珞的手臂,面露同情,似在与徐珞商量似的。
“珞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一帮他吧。”
徐珞叹了一口气,杨柏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他新伤旧病不断,又一直不得照顾,这才积弱已久,掏空了底子,但好在他并非病入膏肓之人,止了血稍加调养便又可以生龙活虎。
但眼下任他离去,若是胡大打探到了杨柏的下落,说不定还会将他捉回去,到那时他的境遇不会比之前好,只会比现在更惨。
想到这徐珞不禁有些头大,自己一时的看不过到头来竟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由着他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又如何安置他呢?
总不能将他带回镇国公府,说这是她新买的仆从吧?
那到时候少不得要被人问: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怎么不买个丫头而是买个男丁?而且还是个身带重伤的?
这一层层一关关的盘问下来,徐珞就是不脱层皮耳朵上也得起了茧子!
想到这徐珞的眉头越蹙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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