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后,顾冬雪才带着顾信,身后跟着青芽和绿枝一起往二门处走去,上了马车,出了大门,一路往金桂胡同而去。
金桂胡同中住的并不像顾家所在的银杏胡同,大多数住的都是望青城的官宦人家和富户,金桂胡同住的都是城中的中等人家,不过大宁朝这近百年来经济繁荣昌盛,即使是望青城这等在大宁京城人眼中的苦寒之地,所住的中等人家也是青砖红瓦,朱门翘檐,胡同里的道路宽度也够两辆马车错身,不时的有挎着篮子的妇人,带着小厮的男子,出了这家门,进了那家门,少了银杏胡同的端庄严谨,多了一丝自由的生活气息。
顾信挑起马车车窗帘子,朝外看去,有饭菜的香味从某户人家飘出来,透过马车车窗的缝隙渗了进来,同时从外面渗进来的还有金灿灿的太阳光芒,顾冬雪鼻尖嗅着来自胡同深处的饭食香味,身上感受着那一缕阳光带来的淡淡的温暖,不知为什么,一时之间,她竟觉的心情很好,一股自从重生之后不曾出现的对生活的激情猛然袭上她的心头,让她有些晦暗的心顿时明亮了许多,那种时时刻刻藏在心底的害怕恐惧似乎都随着这一阵香味,这一缕温暖暂时消散了许多,有一种心净神明之感,似乎希望就在眼前!
“姐姐,你笑什么?”顾信见到顾冬雪面上露出谜之微笑,不禁诧异的问道。
顾冬雪回过神来,她对于自己这一刹那的心情变化找不出缘由,自然也无法回答顾信的问题。
外面传来伍二询问路人的声音,“这位爷,请问秦家怎么走?”
随之传来了一个温和的男音,“这金桂胡同就只有一户姓秦的人家,那便是我家了。”
嗯?听到这个回答,顾冬雪和顾信面面相觑,坐在马车门边的绿枝已经刷的将车帘撩起了一半伸着脖子朝外看去,顾冬雪蹙了蹙眉头,外面又响起了那个温和的男声,“走吧,你们应该就是小叙所说的顾家人吧?你们四少爷在里面?”
话说到这里,顾信若是还不露面,就是不懂礼数了,顾冬雪虽然让顾信不要那么注重大家族里的礼数,但是那并不代表让他不懂做人的礼数,大宅门中规矩繁冗,并不像市井中普通小民之间的基本礼数简单直接。
顾信顺着绿枝撩起的车帘,在伍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坐在马车中的顾冬雪听到顾信和那有着一管温和声音的中年男子行了礼,自报了家门,中年男子也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他便是秦叙的父亲秦松林。
顾冬雪生病这几日,已经让杨妈妈通知程大柱,让他打听一下这位秦把总,没想到程大柱根本不需要打听,秦叙与顾邦正认识,程大柱以前也做过顾邦正的车夫,在一些交际场合中自然也是见过秦叙的,那些下人们聚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聊天侃大山,东家长西家短的,因此程大柱知道这位秦叙秦把总,在宁北卫任正七品把总,他父亲是军师秦松林,正五品的官职,但是据程大柱听到的消息,虽然秦叙有这一层的关系,可是他从普通的小兵升任总旗校尉把总,全是靠着他自己的打拼,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才在十七岁就成了正七品的把总,这么个年龄这个品阶的官职,在大宁各卫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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