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说道;“不知道道长可否明言?”
“我说了,这是一个交易,做完这笔交易,你我两不相欠,如何?”牧云轻笑,剑眉轻挑,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田冷声问道。
“我要你帮公子扶苏登上皇帝之位!”牧云肃然说道:“公子扶苏心系天下,是难得的一个君子,若是他能登上皇帝之位,必定会是一个明君,若是你们帮助他登上帝位,便是从龙之功,对于你们农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公子扶苏是嬴政的皇长子,按说这帝位有极大可能是他的,为何你还要帮他招揽我?”田言心中了然,此时的大秦内部,两位皇子内斗之事已经慢慢的传了出来,扶苏此时被贬,便是那一位的手段,田言中已经明白,但是却还是问出了声。
“公子心地善良,对敌人多番手软,他要的不是一个能为他杀人的凶器,而是一个可以规劝他,能让他自己举起武器的人,若是我时间足够,我也不至于要乘人之危,只是,我如今已经到了天人合一之境,这个世界对于我的束缚已经太大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要飞升了,实在帮不了他太多,因此才想与你做这笔交易,不知你可愿意?”牧云面露无奈之色,他又一次不得不借用了飞升的谎言,实在让他有些心虚。
“飞升!”田言心中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牧云,要不是此前的一些好感还残留,她都要怀疑此人是一个疯子了。
“我答应你的交易了,告诉,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是谁?”按下心中的震惊。田言凝声说道。
“罗网,惊鲵!”牧云淡然一笑道。
“如何证明?”
“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剑都不一样,使剑的手法也不一样,因此杀了人之后的伤口也会不一样,越王八很是难得,它们被罗网收集,分别赠与罗网中天字一等的杀手,而惊鲵正是其中之一,你应该查看过你父亲的伤口,于盖聂的剑法完全不符,因此盖聂绝不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而那伤口的形状,正是惊鲵。”牧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交易,那在下就不打扰了,突遭此番大变,望节哀,在下告辞。”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牧云也不好意思在面对田言有些指责的眼光,毕竟此时的他真的有些乘人之危的意思。
双手抱拳,牧云点头,转身缓缓离开了烈山堂的大门,田言站在门口,看着牧云的背影,眼中有些复杂。
这边牧云和田言已经达成了共识,另一边,农家的内斗已经如火如荼。
在章邯引蛇出洞的计划下,兵分两路护送荧惑之石离开东郡,农家六堂都已经得到了消息,纷纷相互联盟并派出手下,妄图夺取荧惑之石。
悬崖边的过道中,钟离昧骑着高头大马,护送着一辆大马车,马车上用一块抹布将装有荧惑之石的盒子紧紧盖住,一列列的大秦士兵警惕的看着四周。
突然,在正前方,一个女人手提一柄巨大的镰刀,正横在马路之中,看着快速冲来的马车,口中怒喝道;“前面的人听着,从现在起,此路不通!”说完,她脚下一踏,强大的内力震出,地面无数碎石落下,原来就在她的身前,整个过道已经被挖空,成了一个巨坑,足有一丈多高,其中倒插着上百跟长枪,枪头极为锋利,反射出耀眼的阳光。
梅三娘踏在枪尖上,一步步的向着钟离昧方向而来,看到这一幕,钟离昧不由瞳孔收缩,心中暗自说道;“这女人,不好对付!”
待梅三娘刚刚落地,还未有所动作,钟离昧已经先发制人的出招了,长弓震动,钟离昧的绝技追风弧箭已经射出,长箭向着梅三娘的额头而去,梅三娘冷笑,却是不见她反抗,任由长箭射在身上,只听一声叮响,长箭落地,而梅三娘却是不受一丝伤,她出身披甲门,是披甲门的嫡系传人,与朱家身边的高手典庆同出师门,是典庆的师妹,一身铁布衫横练功夫,视刀枪箭矢如朽木,面对这样的攻击,自然不放在眼中。
钟离昧眼睛一缩,拔出长剑就与梅三娘交起手来,两人武功不弱,打起来一时间都难分胜负,而另一边朱家才开始出手,出手之人,正是江湖上传说从来不露面的季布。
季布号称一诺千金不动如山,此次受了朱家所托,前来抢夺荧惑之石,只见黄金牡丹闪耀,金光刺眼,无数花瓣纷飞至半空,反射出阵阵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季布翩然而至,俊美如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若是在现代被那些小女生看到,估计都恨不得为其疯狂。
季布轻功绝佳,手上的功夫也不差,富有花间隐虎的美名,此番出手一击而得,顾不上钟离昧和梅三娘的交战,金光一战,人便已经出现了半空之中,一脚踏在黄金色的牡丹花瓣上,轻功运转,快速的向着远方窜去。
“追风弧箭!”钟离昧长剑一震,将梅三娘震开,看着已经将要离去的季布,伸手一抓,从背后抓出三支铁箭,放在弓弦上,双眼死死的盯着季布的身影。
“嗡。。。”一声轻响,只听弓弦震动之声,三支铁箭已经同时激射而出,向着季布的背后穿透而去。
半空中无法着力,季布伸手在黄金牡丹上一拍,金色的牡丹花瓣飘飞的落在了长箭之上,两股内力相触,瞬间爆发,借着震荡之力,季布的身影越发快速的激射而去,躲开了后面的另外两支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