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当今圣上更是只当没生过什么长公主,所有皇家公主都是顺位往下排,连当年送往济慈的女娃都给抹去了封号,如何会突然想起来?
若是刘祜,他可真是够狠心的。
要是阎姬,这可是皇帝亲身的影卫军,那阎姬如今的地位,李贵人如今的处境可真的是危险啊。
桑则的神色愈来愈不好,让趴在她怀里的晖跃都感觉到了娘亲身体的僵硬。担心的看着她的脸。
桑则回过神来马上说没事,恢复了正常。晖跃还小,没必要让她知道太多。就算不是年龄因素,也不能跟她说,她的内心不需要如此暴虐的事情存在,她只需要每天快快乐乐就行了。
虽然晖跃装作被糊弄过去的样子没有多问什么,可是她又如何看不出娘亲那失神的神色,和欲言又止的遮遮掩掩。
到底是怎么回事?晖跃急着去找了初丞。因为是那个沙包让娘亲变得奇怪的,一定和沙包有关系。
十五的夜晚,晖跃不想吃饭,不想赏月,一心搞清楚娘亲有什么事情满了她,大团圆夜把满初丞拉出了家门来分析。
庭院外树叶沙沙作响,虫鸣袅袅,微风袭来吹起了彼此的衣裳角。晖跃拽着小哥哥的衣角急的眼圈都红了,问他是怎么把自己娘亲吓着了,娘亲看到自己的小沙包就变得很奇怪。
满初丞摸不着头脑,怎么就是他的错了,他为了缝这个沙包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练习了多少回呢,莫非,太入不得岳母的眼?
满初丞有些慌,就跟晖跃好好探讨起了沙包的问题,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得到原因。
忽然晖跃想起来当时娘亲是翻到沙包的某一面才变了脸色的,若是有问题一定出在这布料上。
晖跃把整个沙包反过来,细细查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因为当时是用的丞丞外祖母的下脚料做的沙包,后来觉得不够但是又找不出大致颜色相同的布料了。晖跃就想起来当时自己去掏鸟蛋时满曦捡到的那一块布料。觉得颜色很相近就拿了过来,拼凑在了一起。
现在这块布出现了问题,让娘亲出现了不一样的神色,这块布有什么特别呢?
晖跃回到家也没有想到很好的说辞,就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直到被送回家也不是很有精神,随意地回了挥手,没有回头瞅跟在她身后的满初丞一眼。
满初丞站在梧桐树下,身穿黑色劲装,小少年站成了一颗笔直的松柏,若玉的脸庞包含淡淡无奈,还有深深的宠爱,他的手放在那棵身旁的梧桐树干上,眼睛目视前方投注在前边那个垮着肩膀一步一拖拉的娇弱身影上。
洁白的月光,透过树的间隙洒落下来,照在这个浑身坚毅的小少年身上,仿若度了一层银辉。俊逸又神秘,清华无双,翩若惊鸿。
一拢黑衫,玄纹云袖,依树凭栏,少年放远了焦距,沉浸在幼妻的背影里,树影摆,人不动。淡笑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咬唇唤住了娇娇软软的小妻子:“跃儿。”
晖跃晃晃悠悠地转过身,脑袋都不抬就冲了过来,抱着小相公委屈。满初丞笑了,他的小妻子还是这么傻,这么粘人,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她要离开自己呢,真是乱想。娇妻在怀,这感觉,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