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存在上千年的老街,在文明浩瀚的车轱辘前不值一提,顷刻间就被曾经守护的人类安全的环保的无害的人道主义了。
将来此片废墟上万厦高楼平地而起,会有多少人在那里欢笑,有多少人在那里哭泣,又有多少人会缅怀这一条默默工作了千年的老街。
街和房子,终究没了烟火气,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老街若是有灵,它会否伤感会否不甘会否愤怒?
“你们人类需要我的时候,称呼我为家,家乡,温暖的港湾,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把我抛弃,迎接更新更好的家,家乡,温暖的港湾。”
呼啸的海风裹挟着乌云,遮蔽了天穹,天一下子暗了,雨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似在为老街清洗灵魂的沟壑,开元寺里一群老人,一群在老街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正虔诚的跪在佛前,老街就算消失在泉州的地图上,依然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存在于历史图册上,存在于热爱街拍的时尚男女的微薄上。
它走了,只是换了一个形态,继续活在灵的世界中。
老街安息吧!
一本被投注了心血的小说,一本无人问津的小说,在完结时会否像老街一样发出愤怒的咆哮,这一点活在三次元里的人不知道,小说的作者也同样不会知晓,因为他此刻正面临着生命的威胁和经历匪夷所思的传奇。
已被炸作废墟的老街原址上,烟雨漂泊,被掩埋于残坦败瓦的金属太空舱里,少年瑟缩在角落里紧裹着被子,因恐惧而爬满血丝的双目瞪着突然出现在太空舱正中的未知生物。
从外观上,这是一个长着鹰脑袋的白色类人生物,脖子上裹着惠安女独有花纹的圆脖,尖利的红喙上叼着一封泛着淡淡桃花香的信。
这是冻尾雕?
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细细思考,大脑整个是空白宕机的,这一刻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面对突如其来的事件时,他总是这般呆若木鸡。
冻尾雕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在他身前停下,从高而下沉默而威严的凝望着他。
许久少年的大脑才重新开始思考,“你……你要做什么?”冻尾雕没有回复他,只是凝望着,这种感觉让他即恐惧又很不爽,“现充,你是现充派来的吧,你们监视了我那么久,现在终于玩腻了要来取走我的性命吗?”
面对超自然的现象,少年有点分不清现实了,何况他还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冻尾雕仍然没有回复他,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鹰一般锐利的凶目,静默地流荡着残暴的嗜血,让人仿佛置身炼狱一般的战场和征伐不朽的乱世轮回。
一个硝烟弥漫却又热血威猛的“殇”字,印在少年的额头上,然后沉入前额叶,遁入海马体,消失在身体的深处与少年的灵魂紧紧结合。
这一切在他不知不觉间完成,期间脑海里萦绕着残暴而嗜血的画面,一柄方天画戟一柄青龙偃月刀两匹赤兔凶兽,一本不仁天书一本春秋大义,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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