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到此为止

，吓死我了，差点都被他看到。”

    我小声对她说：“要不咱去那个屋子里面吧，被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候他又回头了，我和柳晓月都停止了各自的手，柳晓月一脸哀怨，我知道她和我是一样的感受，那就是真是扫兴。

    李青说：“亲爱的，要不我现在去买菜吧，买完回来咱们就可以吃饭了，这都五点多钟了。”柳晓月巴不得他赶紧走呢，说道：“好的亲爱的，快点儿去吧。”

    他起身就往出走了。柳晓月坐在我身旁嘱咐他道：“不用太着急回来，毕竟你要是急了菜我怕饭店不好好给做。”

    李青一边往出走，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其实她哪是担心饭店不给好好做呀，明明就是要在李青回来之前和我多搞会儿。

    李青把菜倒到盘子里面，急切地问道：“亲爱的你感冒了吗？怎么用了这么多的卫生纸。”

    她轻轻地咳嗽了咳嗽，说：“嗯，鼻子有点不舒服。”李青说：“快吃点儿药，别病严重了。”我偷着笑，感情写小说的都这么傻了吧唧的？

    在饭桌上面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柳晓月和李青的样子我恍惚间想起当年我和杨文雪刚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没有钱，日子也是过得这样拮据，一对贫穷的夫妻。

    有人说过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实我觉得不对，因为我始终觉得那样的夫妻之间肯定是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真正相爱的夫妻应该就是这样恩爱才对。

    我想杨文雪了，而且一想到如今走投无路，身上没有钱了，更加的想她。柳晓月给李青夹菜，李青端着碗接着。

    酒过三巡，李青喝多了，柳晓月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俩去那个屋子里面。”我说：“可是你男朋友可在家呢。”

    她说：“没事儿，他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说：“你男朋友应该不是很爱吧。”她说：“不，你错了我真的很爱他，不然我怎么可能跟着他过这种苦日子，而不去傍个大款？”我说：“那你还和我……”她说：“这和爱一个人有关系吗？”

    我说：“我觉得有很大的关系，自从我从监狱里面出来人生观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觉得爱情就是可以很纯洁的，但是如果不纯洁的爱情我想那就不是爱情。”她捋了捋自己厚重的刘海儿。

    说完两个人终于走了。我从床底下艰难地爬出来，这时候我妈来了一个电话。我妈说：“儿子，你干什么呢。”

    我说：“哦，妈，我在朋友家呢。”我妈说：“听说你和杨文雪离婚了？咋回事儿啊？”我叹口气，实在是不想让我妈操心，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她也得知道。

    我说：“杨文雪在外面有男人了，我一气之下就和她离婚了。”我妈在那头不住地唉声叹气，说：“唉，你都这么大了，现在还离婚了，唉。”

    我说：“妈，我前段时间遇到舅舅了，他在监狱里面。”我妈说：“哦，不管他不管他，你可别找他去，可别跟他学坏了。”

    我说：“我知道我知道。”闲扯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唉人活到了一定的年纪就爱瞎操心，我妈这个年纪正是容易操心的时候，这么一来我妈更是操心不已。

    唉，原想着今年给我爸和我妈在这个地方买个楼房的，可现在别说工作没有了，就连钱都没有了，媳妇儿也没了，我真是不孝啊。可又能怎么办呢？

    在有了新的事业之前我也得这么混混沌沌地活着呀，要不能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呢？我愁得在屋子里面乱转悠。

    李青撅着嘴坐在床上不言不语。柳晓月说：“哦，林哥钥匙在桌子上面。我就不送你了啊。”我走出来，站在光怪陆离的大街上面，也不知道我以后可以靠什么维持生计，难道是去打工吗？那可是真够丢人的。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把房子卖了吧，那样好歹手里面还能有一笔钱，就那房子卖出个好价钱说不定都够我做个买卖了。对对，回家和张晓蕊研究研究去，想到这里我便往家走。

    首先是要想一下这个房子能卖到多少钱，这个房子当时买的时候不算上装修费是花了大概八十多万，当然，这在哈尔滨还算是中等的房子。

    除了这个空壳费，在装修上面可是花了大的价钱，当时我和刘静又东拼西凑弄了个大概三十多万，有时候觉得当时真的是有点儿追求完美了，三十多万的钱都可以再买一个地段次一点的房子了。

    当然，当然，由于不懂装修之类的事情，所以搞不好这三十万里面还得被装修团队坑了一部分的钱。

    那么好，现在就把这三十万也算进去，那这个房子总共是花了一百一十万，这个房子总共已经住了四年多。

    虽然不至于只能以二手房子卖出去，但是那也没有办法用一百一十万卖出去了。我回到家里面和张晓蕊一研究，这个房子搞不好只能以九十万卖出去。足足亏了二十多万，真的是肉疼。

    但是差了这么多，其实更多的也是有另外一个原因在里面。那就是当初买的时候正值哈尔滨房价急速上涨的时期，然而现在的楼市已经远远没有当初那么的火热了，所以估计这九十万也就是最好的幻想。

    搞不好最后只能卖到八十五万左右。我和张晓蕊算完的时候彼此相互看了一眼，张晓蕊对我说：“佳明哥哥，要不然就别卖了。”

    我说：“不卖也不行，现在手里面一分钱都没有，我又没有工作了，即便是找到工作赚到钱也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还是卖了吧，卖了手里面好歹还能有一笔钱。”

    她说：“可是，现在房价这么便宜，现在这个时候卖出去的话，实在是有点太吃亏了。我建议你不如就等一等，晚一点再卖出去呢？”我犹豫不决。

    心想当年这个房子就是我美好生活的开始，这个房子就是我和杨文雪最一开始的家，我花了无数的心血，都倾注到了这个房子里面，但是现在却能以这么低的价格卖出去，的确是有点不值。

    张晓蕊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说道：“这是我自己存的一万块钱，要不给你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多不好意思啊，你说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又不是你的老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张晓蕊把手放到我的脸上，说：“咱俩不就是差一个夫妻的名分吗？”我一想，也是，我们彼此之间早就把对方当做了另一半，哪里还需要顾虑那么多呢？我说：“那好吧，等以后有钱了我就把这个钱还给你。”

    她说：“傻样儿，我才不要你还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做什么工作呢？”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现在干什么都那么费劲我如果是再去找一个公司从头做起的话那我三十五岁之前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了。”

    她说：“那去个小一点的公司呢？小一点的公司行不行呢？我觉得小一点的公司应该会比较好，毕竟小的公司会比较好发展啊。”

    我说：“大公司和小公司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东西，我这么跟你说，小公司就不叫公司了，大公司才能叫公司。”她点点头。

    想通了这些事情，我决定这些事情的解决办法就是——再说吧。着实是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想了半天就只能得到一个结果，那便是再说吧。房子是卖也可以不卖是最好，工作是找也可以不找是最好。唉，头痛。

    张晓蕊说她想要回家看看她妈去，我说你不是最看不起你妈嘛，你反感你妈是做那种职业的，怎么会忽然想到回家看那看你妈去了？

    她说：“我出来这都已经很多年了，我也从来不和我妈联系，搞不好现在我妈都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我说：“哦，那是应该回去看看你妈去。”她说：“以前总觉得我妈特别没有出息，觉得她没有廉耻心，我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也明白生活的不易了，我甚至开始有些原谅她了，我觉得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的养着她，让她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

    我一惊，问道：“什么？你妈还在做着那种职业？”她说：“是啊，怎么了？”我说：“不对啊，你妈现在年纪应该挺大了吧，怎么还在做这种职业呢？”

    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妈虽然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以前我和她一起出去走在大街上面人人还都以为她是我的姐姐呢。”

    我说：“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那你妈不是不老啦？”她说：“才不是呢，我妈只是包养得好，长得年轻。再加上她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再加上本身长得年轻当然就会显得很年轻啦。”

    我说：“那明天咱俩回家去看看你妈吧。”她说：“可是你最近不是挺忙的吗？不用现在回去，等什么时候不忙了回去就好。”

    我说：“不忙啊，怎么会忙。”她说：“不对啊，你昨天不就很忙吗？”我一想起，恍然大悟张晓蕊为何觉得我最近很忙。

    我说：“哦，这两天见了一个朋友而已。”

    第二天早晨起来，阳光洒遍人间，我掀开窗帘发现天空无比的晴朗，我的哈尔滨，上一次有这种晴朗的天气的时候似乎已经是好多年前和杨文雪刚刚结婚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了。此刻张晓蕊还在深深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