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遇到一个高手,小子实在手痒,要不老人家你行行好如何?”白无瑕索性坐到了陈九玄对面。
柳池发现,在高手面前白无瑕的脸皮可比自己厚多了。他来茶馆,竟是为了陈九玄?不可能呀,他怎么知道陈九玄在茶馆?
“九爷爷,别理他,我看他能忍多久!”柳池也走了过来。
“你认识?”白无瑕道:“怎么身边有个大高手也不教你两招,姓元那小子一天就只知道围着女人转,兄弟我一个人闯江湖多寂寞!”
“少爷,这位是?”陈九玄问道。
“他是白无瑕,说是什么逸水亭来的!逸水亭是什么地方?”柳池反问道。
谁知陈九玄闻言并不理他,眼神讳莫难测,“原来是白崇善的大公子,老朽失敬了!”
“老人家认得家父?”白无瑕问道。
“不仅认得,还打过,你是不是也想让老朽教训一番!”
“求之不得,前辈,请!”白无瑕说着,身子朝窗口一跃,径直掠向江面。陈九玄摇摇头,继而走出茶馆。
柳池心里一万只***飞过,你们要打也等我把话问完行不行。他匆匆出了茶馆,连忙跟上陈九玄。
江水滔滔,前几日的大雨让江水浑浊不堪。陈九玄走到江边,突然踏出一步,滚滚江水落在脚下,他整个人踩着浪尖,竟然如履平地。
此番落到柳池目瞪口呆了,白无瑕还好,速度快了会些轻身功法倒也能在江上疾驰,可陈九玄这一手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
掠到江心的白无瑕见老人这一手也愣了愣,接着身子一个折返腰间长刀紧紧抓在手上。
老人负手而立,慢悠悠一步步走向江心,灰色袍子随风摆动,如地上仙人。白无瑕疾驰而来,长刀随风舞动,照着老人面门便是一记。一旁的柳池不忍遮住双眼,似乎不忍看到老人被一分为二。
结局令柳池失望了,只见老人突然伸出右手,指尖在虚空一点,紧接着白无瑕手中的长刀发出一声闷响,下劈的速度生生慢了一半。老人再出左手,见长刀临近猛然一拍。刀身被拍开,白无瑕回身一转侧开半个身位,堪堪避开老人右手拍出来的一掌,整个人却差点被跌起的浪花卷入江水中。无奈,白无瑕脚尖一点,疾驰掠过江面,一个箭步跳到岸上。
“臭不要脸!”回到岸上白无瑕大骂一句,柳池也听得真切。骂过之后,他站在江边沉着眉头,直直盯着江中的老人。
“你若只有这点本事,不打也罢!”老人负手而立,就那样在江心站定。
白无瑕没接话,猛的如饿狼般扑向江心,手中长刀瞬间快得目接不暇,只剩一片刀光。江心老人侧开一步,长袖悄然下垂到江面,待刀光临近突然一卷江水,袖子一挥卷向白无瑕。
柳池看不见白无瑕刀有多快,只看见老人陈九玄的袖子一扫,白无瑕瞬间又退回到岸边。白无瑕却不认输,脚尖点地再次扑去,刀光又比上一次浩大了许多,可老人依旧闲庭信步的一挥袖子。
如此往复十余次,白无瑕的刀光一次强过一次,江心的老人终于正色面对眼前的少年。
突然,白无瑕再一次掠向江心,江心的老人仿佛失去了耐心,长袖卷起一个碗大的水球砸向白无瑕。白无瑕刀尖连点出数个刀花,水球好像被削皮的土豆一般层层被削去。
刀光削掉水球,白无瑕已被逼回岸边,江心的老人也踏着江水闲庭信步走向岸边。“无影刀能被你练到这个地步,比白崇善当年要长进多了!”
“还不是照样不是前辈的对手!”白无瑕肩抗长刀,一身白衣被浑浊的江水染得乱七八糟。
“一流高手,不入指玄终归算不得登堂入室!你若入指玄老夫甘拜下风!”陈九玄毫不避讳。
白无瑕咧嘴一笑道:“等着吧!哪天我不入指玄也会让前辈甘拜下风!”
老人也微笑道:“你那刀再快,也挡不住指玄境界的真气,何必强求?”
“老不羞,前辈不就是仗着江水之利么?有本事再与小子在江边打一架!”白无瑕拄着长刀,又来了兴致。
“年纪大了,多动一下就全身酸痛!懒得陪你们这些后生胡闹。”老人说着,不再搭理白无瑕,一步步走回茶馆。
“老不羞!”白无瑕忍不住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