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是直接就将要参与到朝堂纷争当中,这是身为昆吾山弟子所不能也不许做的事情。这对明歌来说又是非做不可的,她只能请罪,她只能从此不再是昆吾山人,不再是山门弟子。
……
虽之前就做了准备,但为了确保准确,她又去算了一次,这次她并不是粗粗的看沐十三的一生,而是仔细的去看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正因为这样,才得了这场痊愈缓慢的‘风寒’,再加上她爱折腾,就这么的把自己给折腾得病上加病。
……
不一会,明娇端着药,明理提着热水上来,放下热水明理就下去了,明歌只得在明艳和明娇两人的注视下把药喝完。
又在两人的催促下洗了脸脚,被赶上床睡觉去了,尽管睡不着,还是依着她俩的意思躺下了,明歌知道,这是因为她的突然生病吓到他们几个了。
躺下了,睡不着,睁眼盯着黑暗中的帐顶,明娇和明艳两人去休息了,外面很安静,初春时节晚上也没有蝉鸣。
一切都很静,很静,静悄悄的,可,就是这样的夜晚更容易勾起人心里最隐秘的心事。
又过了两天,明歌一行人收拾行礼起程了。
望着身后逐渐远去,慢慢变成一个小点的昆吾镇,以及在视线里慢慢变小的昆吾山,明歌眼角的泪花落了下来。
此一去,不知是否还有回来的一天,明歌很清楚自己一旦开,那她将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是什么,一个人的命数那是那么容易就改得了的。
也许有生之年她都将再也回不到这个养大她的地方,然而她的心里又告诉自己不管最后会怎样,一定要在还有口气,还能睁眼的时候回这里来看一看,此生应该是无憾了。
明歌从不低看任何一个人,这是教她的人们最开始教与她的。她知道接下来所要走的路将会是一条太过艰险的路,将会是一条生路,亦或者是死路。有的人的生路,就会是有的人的死路。
……
昆吾山上,一只信鸽扑棱棱的飞落在荀真子小院的石桌上,来回优雅的踱步,就像一个高傲优雅的贵族。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轻轻捧起信鸽,取下它脚脖上带来信,然后轻轻一抬手,让它飞去它的天地里。
明然展开手中的信条,看完里面的内容,他张张嘴,半天才道,“师傅,小歌儿他们已起程去了”,眼中满是担忧,还有不易察觉的悲伤,明歌此去将会面临着什么后果,他是唯一知道的三个人之一,一个是荀真子,一个是明歌自己,另一个就是他明然,昆吾山下一代掌门人。眀珏和明慧都不知道。
“嗯,那孩子最终还是…”,还是什么荀真子没有接着说,可是明然却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师傅,我想把山里人客栈给小明歌儿”,明然想了想朝师傅荀真子跪下磕头。
“她自请逐出山门,你是知道的”,荀真子面无表情淡淡道。
明然知道师傅的意思,明歌儿为了不破坏山门的规矩,都已经自请逐出山门了,怎么可能还会要山门的东西。
唉。
也不知是谁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