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行啊,只是这几日我想专心操办婚事,还是等婚礼结束后吧,你看呢?”
张松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想了想,冶铁场建成可能还要一段时间,独轮车也不急着用,便答应下来,“行啊。”
不知不觉间,天就已经黑了,范新在厅里点燃了火烛,招呼范父与张松、李山回厅里坐。
“我知道主公安排的事情都很重要,也很急,但是现在人手不够,只能先办好主公的婚姻大事,毕竟婚姻大事是主公一生的大事,更是希子一生的大事,马虎不得,如果留有缺憾那就一生的遗憾了。”也许是觉察到了张松刚才的皱眉,范父语气格外平缓地向张松解释。
张松猛然醒过神来,是的,婚姻大事更是希子一生的大事,而且是关系到自己在青松谷的立足,确实马虎不得。
张松向范父行了礼,道:“伯父,我受教了。伯父只管去操办婚事,其他的事情等宋君招收新的人手过来就好了。”
范父忙向张松回礼道:“当不得主公如此大礼。”
两人行礼与答礼之间,饭菜就已经上了几案,只等人齐就可以开始哺食了。
“宋君你回来了,辛苦了。”
随着范母的问候,宋配带着一身的尘土出现在了厅里。张松与范父、李山都很高兴,三人站起来迎接宋配。张松招呼范母为宋配拂去身上的尘土,李山则接过了宋配手中的包裹。
宋配坐定,面露羞愧地对张松说:“宋配无能,愧对主公,未能招收到人手。”
“哎,宋君哪里话,招收人手的事也不是一天就能做好的,况且现在是春耕之时,人手紧缺,更是难招。即使今天没有招收到,明天也可以招收嘛。你已经辛苦一天,不要多想,晚上好好休息。”张松先是一愣,紧接着宽慰宋配。
“是啊,招收人手的事不急,可以先放一放,这几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我去忙。”老货郎闻声走进屋里道。
“老丈说的是主公的婚姻大事吧?”宋配问老货郎。
“正是。”
“这确实是大事,我今天特意买了几匹绢作亲迎之礼。”宋配用手指了指李山从他手中接过来放好的那个包裹。
“亲迎之礼买好了,那就太好了。”钟父的声音从门外传到了厅里。
“就等你了,看你能不能从烧酒坊里抽出时间来,为主公操办婚事。”范父把钟父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身边,同时问道。
“没有任何问题。”钟父拍着胸脯道。
“这样吧,具体的事宜我们吃过饭以后再谈,大家辛苦一天也饿了。”张松招呼大家落座吃饭。
“好的。”大家都点头同意。
哺食是在几名少年对张松婚事的议论声中结束的,哺食结束后,几名少年也不愿意去睡觉,而是坐在堂下听几人安排婚礼。
“亲迎之礼本朝向有定制,一般而言是大婚用玄纁束帛,加珪,马二驷。王侯玄纁束帛,加璧,乘马。大夫用玄纁束帛,加羊。”宋配喝了口茶,娓娓道来,“依我之意,主公的亲迎之礼就用玄纁束帛,加珪,马二驷,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了宋配的话,钟父与范父一时都没有出声。老货郎也沉默着,思考宋配话中的含义。
良久,范父道:“礼仪上的事情宋君肯定比我们这庄稼汉要懂得多,因此这方面的事情我就听宋君的,宋君说怎么样那就怎么样。”
“我也听宋君的。”钟父嗡声嗡气地说。
“那就按宋君说的办,用玄纁束帛,加珪,马二驷。”老货郎下定决心道,“只是这礼还得想办法才是,我们才来青松谷,没有多少家当。”
“这个老丈不必担心,我们的烧酒很畅销,可以用烧酒来换。”钟父道。
“既然大家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了。”宋配道,“我们还要准备一辆车,一名使者,一对雁,火炬若干。”
“车辆可以提前向刘永盛借出,雁与火炬都好说,很快就能准备好。就是使者派谁去合适点呢?”范父道。
“我去。”
“我去。”
“我也要去。”
……
范父的话音刚落,几名少年就踊跃起来,争先恐后的。
“使者好办,使者只是持火炬嘛,让范新与袁士去就好了。”老货郎道。
“哎,可以,就让他们两个去。”范父与钟父异口同声地说。
“哦嗬……”范新与袁士高兴地欢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