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之下,映的原度卿的面孔闪着淡淡的光,在人潮人海之中孟姑娘一眼就看见了他,原度卿所在的地方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和君上身上散发出来邪魅与正气并存的气质不一样,和白泽身上那样散发出来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气场也不一样。
他喜欢置身于红尘,向往着生死轮回,永远将自己当作一个普通人将每一天过的肆意而又潇洒,他永远能够将自己万万年中的每一天过的与众不同。
即使同样怀着私心来做一件逆天而为的事,他却能够将这种事情变成一种乐趣,周游山川,结识名士,吃遍美食。
任何事情仿佛都无法扰乱他的思绪,哪怕是一遍又一遍偷偷重新撰写遗神书,在写过的纸片自动灼烧之际,他还能够往正在焚烧着的辛勤结晶中丢一个番薯烤着吃。
孟姑娘咬了咬下唇,眼神有意摇摆不定,可能是因为刚才太过于莫名其妙生气的缘故,就是觉得自己挺不好意思的。
这样多年过去了,孟姑娘觉得自己的脾气略微多少都收敛了点,却不知道为什么,同着原度卿相比,孟姑娘自愧不如。
原度卿笑脸盈盈的走过来,手中还举着糖人,走到孟姑娘面前之后,将手中的糖人递给她。
孟姑娘接过去,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刚刚我不应该闹小孩子脾气。“
原度卿看向孟姑娘,孟姑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艰难,脸色微红,神情略微有些别扭。
“哪里闹脾气了?我竟然不知道。“原度卿扬起嘴角,说完之后就走在前头了。
于人潮人海之中他回过头来对着孟姑娘喊道:“走啊,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
孟姑娘愣住了,她确实是有事情要做,不过可是没有将信上的内容同着原度卿说,当时她信中还是略微带着私心的,谁让原度卿当时瞒着她同这黎鸿做了一桩生意呢?
她原本是想用周宁的身份入宫。
可是当她从老板娘那里头买完东西之后,她却是不准备用周宁的身份去了,她隐约之中从那位老板娘身上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劲,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孟姑娘二话没有说,同这原度卿于客栈之中分道扬镳之后,捏了个隐身诀就直接到了皇宫之中。
承恩宫之中大白天就已经是没有人了,孟姑娘想起来一年半之前所见过的承恩宫的景色,不由得感叹了一番。
于西海中半日,凡尘却是已经过去了一年之久,真算是可谓物是人非。
孟姑娘穿过没有修建的珍贵花木之中,一面欣赏着这残败的风景,一面观察手中遗神石的动静。
在莲池之上的凉亭之中,摆着一壶茶,两个茶杯,章洛就坐在那,梳着高高的发髻,戴着华贵的凤冠,脸上仅有的好气色不过是胭脂水粉做出来的假象罢了,她就是在等着一个人,那个人能够帮她挽回君心。
突然于湖光水色之中看见一位蓝衣姑娘手中拿着一朵从湖中采摘的白莲,缓缓踱步过来,阳光洒在那位蓝衣姑娘的身上,显出同着清冷的面色截然不同的柔和来,那一瞬间,作为一个女人,章洛不由得被那一身蓝衣的姑娘身上的气度所折服。
能够将一身素净的蓝衣穿得如此华贵从容整个北荒怕是只有一个人——当归阁的孟姑娘。
章洛虽然早就接到了宫中线人传来的信,说是孟姑娘会亲自来一趟。
当时她想着名震大荒的孟姑娘是一个三十来岁保养得比较好的女人,却不成想到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女子,章洛站起来,很是恭敬的向着孟姑娘做了一个揖,这也怕是章洛屈指可数的向着相貌是自己同龄人的姑娘行礼,可是孟姑娘却不是平凡人。这礼数再大也不为过。
孟姑娘回礼。
章洛回身请孟姑娘坐下:“有劳孟姑娘千里跋涉而来,无以为敬,以茶代酒为姑娘洗尘。”
孟姑娘微微笑道:“我向来是不喝酒的,这茶反而合我的胃口。你且说你要我来究竟是做什么?“
“既然这样,那我也便直说了。“章洛看着孟姑娘的眼睛:“我要的是陛下对我的爱,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
”可以。“孟姑娘完全没有思考就这样说了。
章洛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原来以为孟姑娘听见这句话会笑,什么是君王之爱?雨露均撒,泽被苍生。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点章洛出身于皇亲,应该比谁都懂得这句话的深意,可是尚还是一国之后的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倘若是换成旁人,必定会被诸臣作为把柄来要挟,说是自己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要求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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